其实楚溜溜很想揭开魔君的面具看看他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可无奈,她根本就近不了魔君的身,更别提去碰到他了。

楚溜溜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开始拆她现在所住“房间”(勉强算个房间)里面的柜子什么

楚溜溜的力气不大,就拿房里的一把小匕首闷头捣鼓,戳戳戳,砍砍砍的,断了个椅子腿,又继续捣鼓下一个,乐此不疲。

魔君靠在石门边悠闲的看着楚溜溜在房里操劳着这番巨大的工程,终于,在看到楚溜溜累的气喘吁吁的,没有一点儿形象的坐在地上时,魔君幽幽的开口了,“你这木匠的活儿倒是做的挺得心应手的啊,正好,隔壁屋子里面也有也破旧的家具要拆掉了当柴火烧掉,你去一并拆了吧,不拆完没饭吃。”

“泥煤,劳资是苦力吗?我没力气了,我不动了,没饭吃就没饭吃!”楚溜溜拆家具的时候不觉得累,可拆完了,坐在地上的时候,就使不出一点儿劲了,软绵绵的,就只想一动不动。

魔君一怔,很显然没有想到楚溜溜会如此说,这女人不是一向好吃如命的么,今儿个居然会这么一反常态?

看到楚溜溜的手心红彤彤的,魔君才发现,她的手流血了?

“你手流血了,起来,本座帮你看看。”魔君伸手想要拉起楚溜溜,可楚溜溜却像是没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栽进他的怀里。

楚溜溜经魔君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手破了皮,可自己刚才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想来是手麻了,现在缓过来了,倒真觉得真特么的痛!

没力气拒绝,楚溜溜只能任由着魔君给自己的手上上药,看着近在咫尺的魔君,那张被面具盖了一半的俊脸,盯久了,居然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这轮廓,似乎曾经见过。

伸出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刚触到魔君的发丝,便被魔君扼住了手腕,“你想残废就直说,本座有千万种方法成全你,你非得这么心急,想让本座拧断你的手?”

楚溜溜心虚的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敢好奇的想要去摘魔君脸上的面具了。

该死的,真的是好奇心害死猫啊,可越是这样,楚溜溜的心里越是觉得心痒难耐,看这个魔君,下半边脸倒是挺俊秀的,就是不知道面具背后的那半张脸是否也人模人样。

“你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无法知道魔君的真面目,楚溜溜想着还是先弄清楚另外一个困扰她的问题好了

魔君帮楚溜溜缠绷带的手顿了一下,很快便有恢复了正常,“上官御和伯颜桀两个同时都在乎的女人,本座自然是要好好的会一会,看看你到底是有什么本事。”

“我靠,姑奶奶我的本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没别的本事了,你现在了解的差不多了,赶紧送姑奶奶回去吧!”楚溜溜觉得这个魔君真的是闲的蛋疼。

魔君摇摇手指,表示对楚溜溜的话不赞同,“至少现在本座还发现了,你很会搞破坏啊,比如……拆了本座的房间。”

“你的房间?”楚溜溜吃惊的瞪着魔君,怪不得呢,楚溜溜起初还诧异,虽然这屋内的墙壁都是石头,但摆设却都是极好的,还纳闷自己的待遇比在太子宫的待遇还要好,敢情这房间是魔君的?

可现在她楚溜溜霸占了魔君的窝,魔君住哪儿呢?

“你要是再敢乱折腾,本座就让你尝尝被分筋错骨的滋味,让你跟这些椅子一样散架,你觉得怎么样?”魔君踢踢地上残破不堪的,那写碎木块便“咚咚”的击打在地面上,让楚溜溜觉得毛骨悚然。

那木块落地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楚溜溜联想到自己骨头咯吱咯吱碎掉的声音,妈呀,太渗人了!

“我太无聊了,所以手痒了啊,不过,我现在手成这样了,也折腾不起来了,你不用这么警告我,倒是你,你这么好心,把你房间让给我,那你睡哪儿啊?”楚溜溜识相的不提自己搞破坏这件事情,赶紧把话题转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魔君指指房顶,楚溜溜随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房梁上面似乎还有被絮,妈呀,这男人该不会这么变态睡在上面吧?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娘的,这么大一个活人睡在自己房间的房梁上面,她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妈蛋,楚溜溜晚上还隔着小肚兜端详过自己的大肉包子呢,这么私密的事情,这个男人该不会看见了吧?啊啊,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你放心,不该看的,本座不屑看,况且,你也没什么可看的

。”魔君说罢又飞身到了房梁上,其实就算是楚溜溜不在他的房间,他因为是在房梁上睡觉的,上面可比下面安全多了。

楚溜溜火气噌噌噌的就上来了,指着头顶上的男人大骂,“你眼睛瞎啦?姑奶奶长的这么丰满,你居然说没看头,你个斗鸡眼,白内障!”

魔君无视楚溜溜的愤慨,闭上眼睛,想小憩一下,可楚溜溜不依不饶,居然拿起地上的小木条来,不停的往他躺的地方扔,终于,他一个翻身,又跃了下来。

“够了,你给我住手,你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局势吗?如果不是本座将你带来这里,你还不知道会被卷入怎样的漩涡呢!”魔君难得的对楚溜溜怒斥,就算之前他被楚溜溜激的再火大,也不曾这般恼怒过。

楚溜溜被魔君这般冷言冷语给吓到了,一时间有些发怵,“外面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上官寻死了,说是皇后顾珀瞳杀害的,你觉得她有那个胆子吗?”魔君眼睛紧盯着楚溜溜,将楚溜溜满脸的不可置信看在眼里。

上官寻死了?这怎么可能?他是皇帝啊,高高在上,意气风发,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你胡说!上官寻怎么可能会死,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楚溜溜还是不相信,顾珀瞳没理由杀死皇帝的,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魔君自然知道楚溜溜不会轻易的相信这个事实,“你看,这个是刚发布的皇榜,上官靖下个月初八就要登基为帝了,这可做不了假。”

楚溜溜呆愣的看着手中的皇榜,一字一句,都说明这局势已经大变了,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让她觉得这好像就是魔君给她讲的一个笑话。

上官寻死了,这其中肯定不是外面传的那么简单,顾珀瞳就算是胆子再大,没有特殊的原因,是绝对不敢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你会这么好心,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避免这场灾难?”楚溜溜实在想不出自己跟这个魔君什么时候有过什么交情,能有劳他为自己这么费心思。

魔君转开话题,“你以为上官御被困在朱国会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伯颜桀跟上官靖是一伙的?”楚溜溜暗自心惊,若是这样的话,他们能害死上官寻,那上官御岂不是危险了

看着楚溜溜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魔君有片刻的没想明白,待想到上官御还被伯颜桀关在密室,不由的明白了为什么楚溜溜的眼底还有些许惊恐了。

“本座倒是可以帮你救出上官御,不过……你拿什么来换?”魔君的语气突然变得出奇的轻挑,这话里的意思更是耐人寻味。

楚溜溜挑眉,“你知道上官御被关在哪里?伯颜桀不是好惹的,你抓了我,他肯定会加强防卫的。”

“本座能悄无声息的将你带出来,自然能够救出上官御,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本座做个交易?”魔君好脾气的没有因为楚溜溜质疑他的能力而发火。

楚溜溜心里一沉,“什么交易?”

“这个嘛,本座还没想到,不过……你敢不敢跟本座签一张无字文书?”魔君抽出柜子里面的一张上好的宣纸,摆平放在桌子上。

楚溜溜看着那张白纸,心里咚咚的打鼓,这要是签了自己的大名,以后魔君不知道会在上面写什么呢,要是写个卖身契什么的,那她不就只有被他捏在手掌心的份儿了?

可上官御在伯颜桀的手中,如今不知生死,要楚溜溜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御受虐待而不去管,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些天没有上官御在身边,楚溜溜整个人都觉得无所适从,她实在无法接受上官御从这个世上消失的打击。

管他呢,签就签,到时候来个死不认账,就算是魔君,能够将她怎么着?等上官御被救出来了,有了上官御这个保护伞,她还怕什么魔君啊!

“先说明啊,纸上不可以写违背道德伦常的事情!”楚溜溜觉得还是得先声明一下,不然到时候还真被魔君牵着鼻子走了。

魔君也不恼,点点头,“你放心,本座对你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兴趣。”

楚溜溜恨恨的咬牙,再一次鄙视魔君没有眼光,可是这次她不敢再骂出声了,不然要是魔君反悔,不救上官御的话,那岂不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