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有什么好主意?”我佯装一下子有了jing神,说道:“我可是几百万的大生意。对方欠我一百万。”

“这么多?”小翠香一脸惊喜,看了我一眼,才收回自己的失态,说道:“我倒认识一个朋友,他专门为人讨债,包成功。”

“是吗?收费呢?”鱼儿上钩,我不紧不慢的问道。

“收取百分之三十的费用。”小翠香慢慢靠近我,高耸的**直接贴在我的胳臂上。

我默不作声低下头喝了一口红酒,小翠香见我不说话,靠得更近,整个人快完全贴到我身上,嗲劲更足,说道:“我不会骗你的,帅哥哥。人家也是看你烦恼才为你出谋划策的。”

“嗯,好妹妹,我知道。”我装作感激的摸了她一把脸,又问:“你那朋友可靠吗?我可是正紧生意人。”

小翠香见我松口,心知事情能谈成,眯眯笑道:“绝对可靠。小哥你放心好了。”说着在我耳垂吻了一下,sāo劲十足。

“那你把那位仁兄的资历料告诉我,我好向大老板汇报一下。”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行,没问题。”小翠香见这事基本敲定,忙倒了满满两杯酒。见我支起耳朵听她下文,也不再卖关子,说道:“晓哥可是这行出了名的大哥,他经手的债主没有逃得掉的。不过,最近碰上大生意忙了点。”

“可是,我赶时间。”我咽了一口吐沫,说道:“大老板催得紧。需要资金周转。”

“放心,有我呢,叫他先替你办。这总成了吧。”身子一挺,**颤颤的弹了几弹,一脸媚样的看着我。

“那晓哥真这么厉害?还做别的生意?若真是你说的那么盖,那下回我还找他。”和她碰了碰杯,将酒一口喝下。

小翠香也喝下杯中酒,说道:“不久前晓哥碰上一个大老板,一出手就是这个数。”说着朝我扬了扬手指,继续道:“那事特简单,只要他作证就可以了。”

“作证?”我装作一头雾水。

“叫他作证他认识一个叫什么什么浩的人,还送他一台电脑。”小翠香越说越得意。

“那为什么找晓哥,他名气大吧?”我又问。

“好象听晓哥说对方惹上一个命案,被杀的是我们这里的‘三只手’马叶子。晓哥和他认识。”我盯着小翠香,心里暗忖,典型的胸大无脑。看来她和晓哥倒是“交情非浅”。

“嗯,就他了,”我拍着大腿道,“晓哥真不是盖的,黑白两道都通吃。”我的脸上露出崇拜之sè。

“对方是什么大老板?大老板咋会跟一个小无赖较劲?”我摇摇头,又装出一脸的不屑。

小翠香看到我完全信任了她,在我腰里掐了一把,说道:“他偷了不该偷的东西呗。这年月,没眼珠的人就是欠扁。”说完,自知话说的太多了,不由娇媚的一笑:“小哥,不讲这些事了,今天我们只管喝酒,明天你再来,我帮你约晓哥。”

见小翠香收住话题,只好不能再深问下去,免得引起疑心,物极必反。两人正要再喝酒,忽然见妈咪扭着肥臀走过来,凑到小翠香耳朵低语了几句。

小翠香迟疑了一下,将杯中酒一扬,一口喝下,对我说道:“小哥,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见我点头,才站起身离坐。妈咪讪笑道:“先生,不好意思,有人找小翠香有点事,马上过来。要不,我叫其他小姐过来陪你坐一会?”

“不用了,我等她。”又一想,是谁能在小翠香坐台时把她叫出去,莫不是晓哥?忙问道:“谁找小翠香?我刚才可是付足了……这个的。”朝妈妈打了一下手势。

妈咪立刻会意,皮笑肉不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是道上的晓哥手下找翠香,我们不是得罪不起嘛。还望先生海涵。出来玩图个舒心,弄出来点不愉快就不好了。”

“晓哥的手下?”当下朝小翠香走去的方向望了望,但灯光闪闪,哪里还看得清小翠香的身影。那妈咪见我副举动,以为我迷上了小妖jing,干笑道:“先生,小翠香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稍等片刻。”直到我挥挥手,才扭着肥臀离开。

手机响了,一看是刘铁的,知道有新情况,见四下无人注意,快速的接起来。“喂,铁子,怎么样了?”

“方总,黄晓死了。”传来刘铁急促的汇报。

“死了?妈的那人下手也忒快了吧。”我不由恶骂了一句,又问:“那jing方介入了吗?”

“现在jing方已经封锁了现场,”刘铁说道:“还好我去的早,在他小弟发现他出事以前就到达。屋内翻的一团糟,杀手好象在找东西。”

“那你快点辙回来,自己注意安全。”我叮嘱道:“我在海天的一号包间里。”考虑到黄晓人已被杀,刘铁虽然有备而去,但落入jing方视线总会复杂化,说不清。三十六计走为上是此时最好的方法。

“好,方总,那我马上过来。”刘铁马上挂断了电话。

那帮人下手也忒快了,心想。不由一惊,小翠香该不会?想到这,不由一拍大腿,看来这小翠香知道的事还真不少,若是再出意外,刚有的线索就又被掐断了。

不容迟疑,站起身开门,叫侍者喊来妈咪。见妈咪进来,我恶声高喝道:“怎么回事?我可是出了钱的。放我鸽子是不是?”

“哟,先生,大哥,怎么会呢?”妈咪满脸堆笑道:“是有人找小翠香,我马上去叫她进来。马上,立刻。”

“快点。我可不是来空等的。”我继续恶声恶语的威胁着,妈咪终于摇着肥臀快速的退出包间,去找小翠香了。

不行,不能坐着干等。喝了一口茶,我也快速的来到大厅,将海天仔仔细细找了一遍,也不见小翠香身影,不说她,这会儿就连妈咪也不见了踪影。

拉住侍应生问道:“妈咪呢?”

那侍应生盯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不由恶恶得瞪了他一眼,加大了手里的力度,侍应生慌忙道:“去了后巷。”又手用指了一指。这才放开侍应生,一副没空跟他瞎蘑菇的脸孔。

顺着刚才的指引绕过海天的热闹场地,拐了几个角来到后门。门上虚设着一条链锁,猛得一拉,居然就打开了这所谓的“安全通道”。

原来,这是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子昏暗曲折,仅容三个人并排进出。路的两边堆放着各种垃圾,包括酒瓶、饭盒、保险套之灯的东西,散发着霉臭味,由此看来,一般人不会走这条通道。

昏昏噩噩的光线跟本看不到巷子的那头,而且据不完全目测,巷子很深,两边都是围墙,这是海天不走正门外出的唯一一条通道。

我急急的向前行进,刚跨出十来米,突然发现脚前一团黑sè物体。因为跑得太快,等到发现时收不住脚,差点被它拌倒。

用脚轻轻一踢,才发现竟是一个人倦躺在那里。感觉此人身材肥胖,忙掏出手机一照,哇,躺在地上的正是刚才接待我的妈咪。用手伸到她的鼻子一试,还有微弱的呼吸,看情形,一时还死不了,只是暂时昏迷。

当下知道小翠香一定出了事,而且就在这巷子里。于是不打算报jing打草惊蛇。跨过倦躺着的妈咪,我稳稳了呼吸朝巷子深处走去。

前面的光线越来越弱,原因是前面的两侧围墙内各有几棵茂盛的大树,树干枝繁叶茂,刚好遮住了小巷所有的光线,这一段路显得更加狭窄且湿滑。

我放慢了脚步,树叶的“沙沙”声时断时续,影响了我的听觉,虽然我使劲竖起了耳朵。眼睛瞪得更大,牢牢得盯着前面的任何一丝异常。透过树叶斑驳的间隙,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团黑sè的身形隐在那里。顾不得一丝犹豫,消防队的几年没有白混,我快速的贴近围墙,侧着身子向那黑物移近。

就在离物体还有几米,我打算快速出手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开来。这是一个意外,我知道,是刘铁赶到了包间找不到我才打电话给我。一只手迅速的摸进口袋按掉震动铃音,另一只手则全力准备迎击黑物。

黑暗中那黑影显然发现了我的方位,比我想象中更快,一跃而起朝我过来。奇怪的是,那是一个矮小的身形,足足比我低出一个头。但动作却非常诡异,一记直拳直接击向我的脸面,看我快速的侧头,直钩拳在离我十几公分的地方改成上钩拳,逼向我的下巴。

我不得不继续快速后退一步,闪过他的攻击。但接下来的拳法却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什么拳路,也弄不懂什么套路,步步直逼要害。

今晚碰上了一个真正的“杀手”。如果他就是伤害陈雪他们的凶手的话,我一个人恐怕对付不了他。在几个回合的较量下,我不得不承认我落入下风,要不是在消防队磨练过耐力,此时恐怕早已趴下。那矮小身形似乎也没想到我是个半吊子的“练家子”,几分钟看出了我的弱点,直接向我的命门猛击过来。

偏偏我不是个傻子,也偏偏我不信这个邪,晃过他的拳脚,从地上勾起一堆破烂就朝他脸上踢去。臭死你!心里恶恶的想着,又朝他连踢了几下。

那矮子没想到我会这么赖,朝他脸上踢垃圾,显然非常恼怒,停下追击,直用手挡去踢向他的破烂,到最后甚至侧过头,连连后退。哈,歪打正着,本来只是想乘机扰乱他的视线,以便拖延时间。但没想到,他竟是一个洁癖患者,对那些脏物躲避不及。

我不禁嘿嘿冷笑,高手?伤害陈雪的鸟人我恨不得剐了他。乘他分神之际,我快速的捡起几个废酒瓶,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去,他nǎinǎi的,我不砸你个脑袋开花!心里想着,似乎比刚才来了jing神,一下子从下风占为上风。

那矮小人士只能退后几步,侧头避过我的野蛮打法。正在此时,从舞厅那边的巷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速度之快可以断定来人也是练家子出身。随着脚步越来越近,我终于可以判断,来人正是我的保安经理刘铁。

但此时,黑衣人士显出不想恋战的意图,出手更加辛辣。一阵淡淡的香风随着他的出拳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溢了过来,肆无忌怠的钻入我的鼻子。不,更象是钻进我的脑子。一时间感觉有点眩晕,眼前的黑影怎么一下子离我远了不少?下意识里憋气再看,那影子似乎又离我很近。不好!香气中有绝对的猫腻。急忙稳住有点轻浮的脚步,不敢放松,哪还顾得上什么拳法,对着黑影就是一顿狂劈烂打,别的本事没有,耐力还是超过常人一点点的。

刘铁离我也就两步的距离,见到我发狠乱打一气,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正要欺身上前,一股更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脑袋更加眩晕。放毒?一闪而过的念头,他nǎinǎi的,这好象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

刘铁的身手也似乎比不上刚才的敏捷、矫健,但较快的闪过我,直接袭向矮小身影。那小子看来无心恋战,乘着我们脚步不稳之际,干笑了几声,向巷口快速隐去。

刘铁正要向他追去,刚迈开几步,身子也象我一样摇晃了几下,心有余力不足,不得不停住脚步。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我愤愤而视。我ri,可以断定,这人就是伤害陈雪的家伙。脑子里蓦得想起川子的背影,不知是药物的骤使还是脑子晕的厉害,这只是一瞬间的模糊感觉。

刘铁不顾昏乱的感觉,忙问道:“大哥,感觉怎么样?”

“没,没事。”勉强回答他,但身体却不自觉得疲软了下来。

“大哥,快憋住气。”刘铁急急喊了一声,便拉住我的手快速向原来的方向退去。头晕的厉害,只听见刘铁快速的拨打电话,“喂?海天,我和方总在海天歌舞厅后巷遇到了麻烦……”接下去的话我已经无法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