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第一天,爆求票、求订阅。今日更新两章,一下一张晚11点左右更新。

下达完命令,刘一民直接对罗荣桓、蔡中、冯达飞说:“大战在即,敌我双方谁先到达汉阳镇谁就占据主动权。命令部队彻底轻装,除了武器弹药和干粮、火把,其他全扔下。军团部、各师、团部所有干部一律下部队。全军所有干部、老红军都要帮身体弱的战士扛枪。每走3C里,可以休息5钟。政委随12师行动,参谋长去炮兵团,蔡主任去重机枪团,务必保证两个火力团的行军速度。如遇敌机侦查,不得开火,部队原地转向,做向绵阳增援动作,迷惑敌机。我带情报信息处、通讯连、骑兵营、警卫营先走,抢先占领汉阳镇,解决敌人先头部队骑兵团。全军团一个口号:赶到汉阳镇,消灭胡宗南!执行吧!”

说完,不等几个人反应,就命令李成毅通知情报信息处、通讯连跟上警卫营队伍,归警卫营长张海涛统一指挥,跟在骑兵营后面前进,自己上马朝骑兵营追去。

蔡中叹了口气:“又让这家伙跑了!”转身就对正要去通知部队的李成毅吼道:“楞什么?快赶上去保护军团长,我派人通知部队。”

李成毅带着一个骑兵警卫班就走,唐星樱打马也追了上去。

胡宗南是浙江镇海人,1896年出生,现年38岁。据说胡宗南报考黄埔军校时,因身高不足1.66米,在体格检查时被淘汰,幸遇黄埔军校党代表廖仲恺,经廖特许参加了考试,被录取。在黄埔军校,胡宗南认识了浙江同乡、校长蒋介石。毕业后历任少尉见习、排长、副连长、营长、团长、旅长,直至现在的第一师师长。

接到蒋介石的电令后,把校长敬为天人的胡宗南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命令参谋长制定行军方案,电询问剑阁驻军和嘉陵江两岸部队,有无敌情变化。各路驻军回报敌情没有变化后,胡宗南又亲自给剑门关守军电联系。

确认剑门关在川军控制中后,胡宗南马上就召开作战会议,传达校长电令,进行部署。命令骑兵团长许良玉率骑兵团担任全师尖兵,走蜀道,经剑门关向剑阁县城前进,进入剑阁县城后,宿营休整,等候大部队。命令第一旅旅长李铁军为第一梯队,独立旅旅长彭进之、西北补充旅旅长廖昂为第二梯队,自己亲率师直属部队和第二旅随后跟进。

一干将领端坐在会议桌前,听着短小精悍、浑身是劲的师座意气风地做战斗部署。部署完了,胡宗南看了看手下,急促地说道:“各位,红匪围攻绵阳,说明他们已感受到了危险,急于逃脱。只要我军南下动作迅速,攻击坚决,红匪残兵败将必然一触即溃。到时候,我们雄踞绵阳平原,薛岳占据成都,整个四川尽在中央掌握之中,校长统一军令、政令的计划就取得了实质性进展。望诸位同志努力!”

独立旅第一团团长张钟麟站起来敬礼报告:“报告师座,绵阳危在旦夕,剑门关是我军南下驰援的重要关隘,我请求,以我的第一团为先锋,立即抢占剑门关,掩护大军南下。”

胡宗南是很欣赏张钟麟地,这小师弟浑身都是战意,是一名虎将。不过,你的第一团再快能快过骑兵么?胡宗南示意他坐下:“说道,大家要向灵甫学习,勇于承担攻坚夺隘地任务。不过,剑门关现在在我军手中,骑兵速度快,还是由骑兵团担任先锋。到剑门关后,要进行认真检查搜索,确认没有危险后,再向剑阁前进。全师一路不停,到剑阁县城宿营。明日一早,按今天确定的行军序列向梓潼前进。越过梓潼就是绵阳平原了,绵阳就是我们地了!”

骑兵团长许良玉报告:“师座,如果路上遇到红匪骚扰,我部是冲过去直插剑阁县城呢还是搜索敌人、掩护主力呢?”

胡宗南把眼一翻:“愚蠢,当然是直插剑阁县城,我第一师还怕敌人骚扰么?我们不怕敌人阻击,怕敌人知道我军即将到达的消息就马上逃窜。”

将领们哄然大笑。

胡宗南手一挥:“散会,各部队按部署立即行动。”

部队全部开拔增援,那么多人马,不说别的,光是收拢部队、层层动员就费了不少时间。好在第一师各部军官大部分都是黄埔学生出身,军令严明,行动快速。到上午11点半,骑兵团各营已经完成集中,人开饭、马上料。12点半,骑兵团就驰出广元,向剑阁前进了。

随后,各部队陆续开拔,在广元到剑阁的蜀道上形成一字长蛇阵,向前蠕动。

此时,、聂荣臻已率红一师、三师已到了江油。

江油是江上游和中下游的分界处,也是川西北通往绵阳平原的门户,战略位置非常重要。

邓锡候在小小的江油城就放了一个旅部、两个团地兵力,囤积了不少粮食、弹药。准备长期固守。

民国时期的江油和今天的江油区划不同,今天的江油县在民国时是两个县,一个是彰明县,一个是江油县。彰明县城设在治城镇,也就是今天的彰明镇;江油县城设在武都镇,都依江而建。不过,武都镇在江西岸,彰明镇在江东岸。

26日清晨,就在红九军团合围绵阳的时候,红一团团长杨得志和政委黎林,率领红一团渡过江,摸到了彰明县城的西城门。

大清早地彰明笼罩在薄雾中,早起的渔民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了,都着急着赶快开门,好到江打今天的第一网鱼,回来赶早市。城门口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把守城门的川军班长嘴里打着哈欠,斜背着枪,走向城门。边走边骂:“你们这群瓜娃,一大早吵什么吵?把老子惹急了,晚上去你家找你堂客耍。”

一个叫李三儿的渔民喊道:“胡班长,昨天晚上是不是赢了不少钱?”

那胡班长一听就笑了:“你龟儿子眼光真毒,老子赢钱你都知道。”

渔民们嘻嘻哈哈笑声一片。

胡班长边开门边说:“李三儿,回来给我留两条鱼,你嫂子的幺爸今天生日,老子得去上礼。”

李三儿一听就后悔,都怪自己多嘴,喊什么喊么,两条鱼喊没了。王八蛋,你堂客的幺爸过生日,管老子蛋事?心里骂着,嘴上却说:“放心吧,保险跟你弄两条鲜活鲜活的大鱼,让你在嫂子面前腰杆儿挺的笔直!”

胡班长眼睛笑地眯成了一条缝:“你龟儿子硬是要得,好,等老子闲了,陪你喝酒耍。”

城门打开了,渔民们鱼贯而出。

很快渔民们又退了回来。胡班长很吃惊,这群瓜娃吃错药了?怎么退了回来?抬头望门外一看,乖乖,一群红匪端着刺刀向城门冲来。

城门已经关不上了,喊弟兄们也来不及了。胡班长倒也乖巧,马上就混进渔民队伍向城内溜了。

进了城地红一团马上兵分几路,控制城门,主力直趋守军兵营。

彰明县城规模不大,属于那种站到这头望那头、吸根烟走到头地小县城。等红一团主力赶到守军兵营地时候,川军还正在出早操。望着黑洞洞地枪口和阴森森地刺刀,一个团的川军除了被俘没有其他选择。

彰明城就这样不费一枪一弹,落入了红军手中。

惯于偷袭地,马上命令红一团换上川军服装,让杨得志以每人5块银元的奖赏,从川军中挑选愿意带路的士兵,引导部队杀向江油。

川军士兵听说给红军带路可以得块银元,哪里有不愿意去的道理。至于红军是不是会偷袭江油,管他们什么事?红军不偷袭江油,也没见江油地驻军给自己什么好处么!于是,一个团的川军守军,除了个别军官还瞪着眼睛不服气、想拼命外,士兵们竟然都要求去带路,弄得杨得志啼笑皆非。只好从中挑出一个营的士兵带路,其他的交给跟进的二团、三团和师部去处理。

等红一团渡过江,一路急行军赶到江油时,已是中午了。

杨得志知道兵贵神速,不敢迟,直接就命令部队伪装成溃兵涌向南门。

把守江油南门的川军,此时已经知道红军围困绵阳了,所以,警惕性很高。见溃兵涌到,马上就进入临战状态。喝问是哪一部分的。

一个川军被俘士兵马上就跳脚大骂:“瞎了你龟儿子地狗眼,老子们是驻防彰明的部队。被红匪打散了,逃到这里来的,快开门,老子们早上到现在还没有喝口茶呢!”

其他士兵也跟着鼓噪,喊老乡的,叫名字的,喊哥呼弟的,乱成一团。

都是一个部队的,守军士兵看看许多人都认识,再想想红军正在围困绵阳,也不可能一下就跑到这里来,就放行了。

溃兵入城了,夹在中间的红军战士也入城了,南门口马上就响起了枪声。把守南门的川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人怎么突然翻脸,能向自己开枪。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红军地刺刀已经顶到了胸口。

控制了南门的红一团,在城楼上架起了迫击炮,重机枪,准备对付敌人地反扑。又分出小部队,顺着城墙去抢占其它城门。

南门的枪声惊动了城内地川军守军,敌旅长一看红军偷袭了南门,就知道大事不好,急令一个团组织部队向南门反击,将红军赶出去,巩固城防;一个团巩固其它城门防御,做预备队。感觉如此部署还不放心,敌旅长又命令特务营立即控制渡口船只,随时准备上船撤退。

奉令夺回南门的川军,很快就完成了准备工作,展开战斗队形,向南门扑去。

杨得志就站在城楼上,见川军向南门蜂拥而来,嘴角飞起一丝笑意,命令配属自己指挥地神炮手赵章成的炮连开炮,轰散川军队形。命令重机枪开火,把敌人打回去。

接到命令的赵章成先是跪到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祷告一番,说自己是奉命开炮,冤魂都不要来找他。然后就伸出拇指用眼瞄了瞄,喊出方向、标高、距离,命令开炮。

第一炮弹落在了街道中间的空地上,略一修正后,接下来六炮齐射,全部炸在了川军攻击队伍中间。这一下,川军士兵吓晕了,许多人喊声“我的妈呀”,转身撒腿就跑。气的率队攻击的军官们手起枪响,接连击毙了几名逃兵,才稳住了队伍。但是进攻势头却被瓦解了,城楼上地机枪和迫击炮打得太邪乎,谁都只有一条命,拿命去换红军子弹的事情,谁愿意干啊!

看到部队反击失利,敌团长坐不住了,亲自带着警卫上来查看。快到南门地时候,看见弟兄们都撅着屁股爬在墙角、房檐下的地上,敌团长心头起火,上去照着一个军官地屁股就是一脚:“龟儿子,装怂包包是要枪毙的。爬起来,给老子冲上去!”

挨踢的军官一回头,见是团长,也不敢站起来,爬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团座,江油守不住了,红军大部队上来了。”

敌团长拿起望远镜,向城门口一看,城门外,红军大部队正沿着大路向南门赶来,手一哆嗦,望远镜掉到了地上。敌团长顾不得拣望远镜,马上命令停止攻击,部队向渡口快速撤退。

下达完命令,敌团长带着警卫部队扭头就跑,这一下乱了,正在猫腰沿着街道两边墙根前进的川军士兵,一下子就顾不得掩护身体了,掉头向后就跑,乱哄哄的,放羊了。

城楼上的机枪、迫击炮打的更欢了,追着川军撤退地队伍,收割生命。

杨得志见川军要跑,命令号兵吹响冲锋号,指挥部队分路追击。

等敌团长跑到渡口的时候,才现船只已经被旅直属部队抢光了,远远的看去,旅座乘坐的那艘最大的船已经扬起了白帆,正向下游飘去。

看看追上来的红军,再看看在渡口乱成一团的手下,敌团长嘴里恨恨地骂了声王八蛋,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进入江油地、聂荣臻喜笑颜开

,邓锡候为了固守江油,在这里存放了大批的弹}资,俘虏的川军士兵又比较容易动员。可怜的邓锡候等于为红一军团储备了物资和兵员。

心情愉快的,一改不芶言笑的作风,连连催促聂荣臻快点安排干部动俘虏参加红军。聂荣臻心里好笑,忍不住逗他:“军团长,你过去不是这样的么。以前我们抓了俘虏,你一般都不过问的。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啊?”

也觉得好笑,自己这么变得这样心急了呢?想了想,说:“都是刘一民这小子惹的祸,你看他的七军团,武器装备、物资储备、总人数,哪一样不比我们多啊?再不快点,我一军团头等主力地招牌就让那小子抢了!”

聂荣臻说:“那小子确实有一套,你看他搞的诉苦活动,简直就是专门为转化俘虏设计地。听说他有句名言,叫什么先结婚后恋爱。就是先把俘虏编入部队,再慢慢教育。总之是除了兵霸、兵痞,其他的俘虏一个都不放过。”

眼一亮:“对,我们也要先结婚后恋爱,把俘虏简单动员一下,直接编入部队进行教育,边教育边提高觉悟。”

聂荣臻哈哈大笑,笑得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看了看政委,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知道二师也占领了梓潼后,命令三师抽出一个营,补充一部分从彰明来带路地俘虏,成立江油警备团,驻守江油,动群众,进行扩红;命令二师抽出一个营,就地补充俘虏,成立梓潼警备团,驻守梓潼,动群众,进行扩红。其他俘虏立即编入部队,进行教育转化。三个主力师抓紧休整,恢复体力,然后向梓潼集中,准备攻击中一线嘉陵江边的川军。命令九军团在包围绵阳时,注意敌人空袭,留下小部队监视邓锡候动向,主力隐蔽休整。

地命令让聂荣臻直摇头,真的是让刘一民这小子带坏了,林军团长也开始想法扩大部队建制了。

还真让说准了,下午的时候,的飞机开始向绵阳飞来,在城外的红军阵地上投弹扫射。好在上次在乌江边让刘一民给打疼了,这些飞机不敢飞的太低,投弹命中率也就降了下来。就这也让罗炳辉疼的直咬牙,自从转兵贵州后,九军团一直顺水顺风,部队不断壮大,哪里吃过这个亏啊?就恨不得马上起攻击,拿下绵阳。

好在何长工在一旁不断提醒,邓锡候已有准备,强攻损失太大。再说任务是围困绵阳,诱敌来援。别说攻不下来,就是拼着全军团打残、攻下来了,不能消灭敌增援集团,就得不偿失了。

罗炳辉决定,入夜后,对敌进行小部队渗透攻击,不能让邓锡候在城里这么舒服,得让他感受压力,积极求援。

防守绵阳城地川军士兵,见到飞机轰炸红军阵地,知道援军快要到了,气势大涨,许多士兵爬在城墙上欢呼。

飞机飞走后,军官们趁机向士兵们宣传中央军大军即将到达,只要守住绵阳,不但军座奖、刘主席奖,蒋委员长也会奖的。把士兵们鼓动地两眼通红,恨不得红匪赶紧进攻,让他们练练枪法。

邓锡候知道江油丢失的消息已经是下午5点了。

从江油逃出来地敌旅长顺江而下,沿途不敢停留,直接到了绵阳。好在红军没有水兵舰只,不能封锁水面,敌旅长还是进入了绵阳。

见了邓锡候,逃回来的旅长也不脸红,跪到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一把抱着邓锡候的腿,哭着喊着让军长枪毙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是枪毙这个旅长也夺不回江油了,邓锡候让这个旅长把特务营集中起来,加入绵阳城防部队。那旅长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邓锡候坐在椅子上愁,看样子红匪拉开了一张大网,准备把自己在绵阳的驻军一网打尽。不用想也知道彰明的守军完了,梓潼的守军估计也完了,这红军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占点便宜走了就算了,还真地要在绵阳地界和老子过不去啊!

邓锡候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考虑其它了,一心想守住绵阳。只要守住了绵阳,等中央大军赶到,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如果连绵阳也丢了,这天府之国估计就没有自己立足的地方了。

参谋长提醒,是不是趁红匪控制不了江面,坐船向下游撤退。

邓锡候耐心地说:“不能撤,我们的地盘就在这里,撤到别人的地盘去是不行的。如果我们坚守这里,等中央军到了,还有消灭或击溃红匪的可能。如果我们撤了,说不定以后就没有二十八军这个名号了。只有守住绵阳,委座也好,刘湘也好,红匪也好,谁占上风我们就和谁喝茶摆龙门阵。没有了绵阳,鬼都不会理我们一下的,请喝茶都请不到人地。”

参谋长说:“坚守绵阳是可以,问题是部队损失太大。从早上到现在,绵阳城门突击丢了两个团,江油丢了两个团,彰明丢了一个团,梓潼的那个团八成也没有了,加上绵阳外围警戒的一个营,我们已经丢了六个团一个营了。这样下去,太可怕了!”

邓锡候默然不语,参谋长看看说成什么,就去催促救援电报了。

入夜后,红九军团配属的迫击炮按白天标好的目标开炮,轰击城墙上防守的川军。趁着夜色掩护,九军团的小部队向绵阳展开渗透攻击。有一支小部队甚至摸到了城墙根,用炸药包把城墙炸开了一个豁子,吓得川军马上调集部队,硬生生地堵住了缺口。

好在红军军团没有大规模攻城的意思,只是一会儿打*炮,一会儿重机枪来一梭子,掩护小部队多路出击,骚扰的川军一夜不得安生。

邓锡候二十八军军部的电台也一夜不停,南京、重庆、广元,甚至连远在川北地杨森、王绪都收到了求救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