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无情杀戮

不得不说,银魄寒魋鸟的肉体确是强悍,凌蒙以远古秘法制成的这些符录,每一枚的威力都相当强大,但在猝不及防之下,百符齐炸,却也只炸死了五六百只银魄寒魋鸟,其余尽皆逃窜。

不过,凌蒙的计划向来周密而滴水不露,在将手中符录尽皆打出的一刹那,五人已按事先的计议各催法器,霎时飞向了四方,其中屈灵归在东,郝煊在南,袁颉在西,体内灵气未复的凌蒙则与柳依依联袂飞向北方。

所以在银魄寒魋鸟刚刚逃出爆炸范围的一瞬间,等待它们的却是锋利无匹的飞剑,虽然每一面都有大批银魄寒魋鸟一齐逃窜,并且方向不一,但昆吾派与御灵宗不同,其弟子虽然也使用法术、法器,但却对飞剑的御使却极为重视。

因此一柄柄飞剑在他们催动下,宛若游龙一般,飞舞穿梭,来去如电,当真灵动之极,再加上银魄寒魋鸟在符录的袭击下,大多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行功迟缓得多,因此在符录爆发的光芒下,灼眼的光华每一闪动,便会有一只甚至是几只银魄寒魋鸟身断翼折,鲜血喷溅。

可以说,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剑动魂魄飞,如同秋风扫落叶,无头苍蝇般乱飞的银魄寒魋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也根本不及生出反抗的念头,便被剑光撕碎了。

四名昆吾弟子,加上灵气逐渐恢复的凌蒙,为了自己的生死,为了进入海外仙岛无极门,全都横了心,发了狠。可怖的剑光缭绕飞舞,散发出道道狂野无情的激光,无情的斩杀着一只只银魄寒魋鸟,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碎肉,像是水银般银灿灿的鲜血漫天飞溅。

没有怜悯,没有同情,五个人像是变成了五个屠杀机器,任何感情都已抛之脑外,看到银魄寒魋鸟,便本能的御剑。这种冷酷无情的屠杀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每个人都灵气将竭,遍体大汗淋漓,凌蒙等人才各自招回了飞剑,催动法器飞回了洗心岛。

快速凶狠的打击,如风卷残云,轰雷电掣,这一场经典的突袭战,虽然时间并不长,但五人加在一起,却足足斩杀了近两千五百只银魄寒魋鸟,算上死在符录上的,差不多正好是这一片海域内所有银魄寒魋鸟的半数。

可以说,这一战从头至尾,甚至是每一个细节都与凌蒙事前估算的一般无二,所以不论是屈灵归还是其他三人,都对凌蒙的智慧大为钦佩,不过由于还有半数银魄寒魋鸟逃走,洗心岛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所以五人只匆匆调息了两个时辰,便再次启程,向西赶去。

在靠近大隋的这一片海域内,千屿岛应该算是最大的一座岛屿了,不过名不副实的是,千屿岛并不是由一千座岛屿构成的,之所以称为千屿,是因为在岛屿周围,密布着无数突出海面却大小不一的焦石。

千屿岛南北三千里,东西最窄的地方却不过百十里,因此站在空中看去,整体狭长,如果加上四周的焦石,看起来倒极似一条千足蜈蚣,五人立在空中,打量着这座应该称千蜈岛更加准确的大海岛,不由自主的都长长松了口气。

屈灵归抬起手,遥遥指向了岛北部的一座高山,道:“你们看,是不是那里,”凌蒙虽然得了无极玉牌,但却并不知道报到的准确地点,此时听屈灵归问的似是而非,自然不会答腔。

却听身边的柳依依用娇脆悦耳的声音念道:“满山翠木栽,全是栋梁材,山下有灵谷,斧钺削不来,这山上松柏居多,棵棵粗大笔直,全是栋梁之材,应该不会有错吧,”

郝煊哼了一声道:“这岛上山这么多,谁知道是不是,这些老头子,直接说明白在什么方位不就行了,偏偏弄几句歪诗,装有学问,”袁颉伸指在嘴前嘘了声,小声道:“郝师兄,这你可错怪他们了,听我爹说,这诗是无极门的人传下来的,”

郝煊撇了撇嘴,不过却不敢再说什么,凌蒙知道昆吾派十二峰中,排名第二的云天峰峰主名叫袁天雄,所以不着痕迹的瞥了袁颉一眼,随口道:“走吧,过去看看下面有没有山谷,就知道是不是了,”

几人催动法器,徐徐向北飞去,几十里的距离,不过一眨眼的事,但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山峰的一瞬间,峰顶树林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直震耳鼓的长笑,这笑声清朗刚劲,绵绵不断,但却又有一种如同炸雷般,直憾神魂的慑人威力。

凌蒙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因为这笑声明显暗含了音杀之术,虽然只是少许,并无杀机,但显然有炫耀示威之意,正自凝目望去,却见林梢突然光芒乱闪,罡风拂荡,紧接着便有大片人影冲天飞起。

凌蒙目光一闪,便已看清一共足足有二十三人之多,这些人虽然有男有女,但年纪都不大,而且各个相貌清俊,灵秀之气逼人,身上则清一色的都是青色劲装,脚下踏的也都是飞剑,当然,唯有站在正中间的一个白衣青年例外。

这青年的身材比凌蒙稍矮,应该算是上中等身材,剑眉漆黑,斜飞入鬓,一双朗目光芒炯炯,鼻梁高挺,齿白唇红,再佩上一身洁白儒衫,确是如芝兰玉树,倜傥出群,唯一缺憾的是,他的面上有一层让人看了极不舒服的傲气。

这个白衣青年脚下的法器也极为特殊,竟是一根长达三尺,光华耀目,不断有丝丝电芒流窜的银笔,望着停在三十几丈外的凌蒙几人,白衣青年微微浮现出一丝笑容,向屈灵归、郝煊及袁颉拱了拱手。

随即将目光凝注在柳依依面上,道:“几年不见,柳师妹不但姿容更胜往昔,修为也大为精进了,难怪能凭区区五人,就闯过了银魄寒魋鸟的拦截,看来青莲峰天赋第一的名头,果然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