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见整个酒楼的食客都把目光瞄准自己,就是一愣。这时一旁偷笑的叶怜月小声道:“羽哥,他们说你是冒名打秋风的呢!”

上官羽对打秋风这个词理解的还不够深刻,只知道自己去尚府劫富济贫……的时候,不少人都这样说过他,当然上官羽一直认为这是好话,他感觉这应该差不多应该等同于隐晦的表扬。就好比行侠仗义一样。

“哪有怎么了!”上官羽不噱道,他丝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还跟胡巨树打了个招呼。

“嗨!胡大哥!”

胡巨树先是一愣,随后因大笑而张开的嘴巴逐渐变大……酒杯嘡啷一声,掉在地上。用力的顶一下自己的下巴,胡巨树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结舌道:“神经……独行侠……你”

好半天胡巨树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众人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都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上官羽夹起一片鸡蛋放在口中一边咀嚼一边道:“你告诉我的两个菜名都是错的,因为这个,我还挨饿了好久呢!”

胡巨树一副手足无措的姿态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王猛走过去一拍胡巨树的肩膀道:“大老鼠,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害了神经病?”

王猛虽然力气不小,可他这下问候却是轻的异常,谁知道这以轻功闻名江湖的风媒胡巨树竟然被王猛一拍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不动。

王猛也蒙了……看了看自己手掌并没又异状,急忙拉起胡巨树催问道:“你看什么?那个小子是你仇家?”

胡巨树一直盯着上官羽目光,这时转道叶怜月的身上,眼睛登时瞪的更大了,喃喃道:“原来是你们,尚玉林原来是栽在你们手里的!”

叶怜月可没有上官羽那里的好脾气,斜眼扫了下胡巨树便冷眼道:“看什么看!我羽哥可不是打秋风的!他可是……”说到这里叶怜月忽然想到彩衣曾经跟自己交代过,上官羽的身份万万不能乱说,在没有掌印之前被众人知晓的话,恐怕会引出什么麻烦,叶怜月不担心别的麻烦……主要怕父亲派出的人找到自己。于是急忙把话卡在这里。哼了一声不在看胡巨树。

胡巨树使劲的晃了一下脑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先跟王猛点头致谢然后走到上官羽桌前,道:“二位,胡某从尚家出来的时候,曾受二公子所托探寻二位的行踪,我风媒一业,职能所在不能推辞,胡某人走出望江楼后,二位的行踪定然会被尚家所知,我自认不是二位对手,所以也不打算使诈打混,二位若不想泄了行踪,此时杀了我便是!”

上官羽和叶怜月听罢都是一愣,上官羽是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叶怜月主要是担心这尚家找自己会不会跟父亲有关。

胡巨树此时满头是汗。当初上官羽二人拦路借马。差点耽搁了李子通的病情治疗。尚玉林回去之后气愤异常,花重金求在场风媒查询二人下落。胡巨树也收了人家的钱财,干这一行的都是业为本,命为轻,当然无数前辈都是用鲜血和生命换下的后世的威名,胡巨树此时遇到上官羽,又见上官羽认出自己,虽然惊慌但也没有打算逃逸的意思。殊不知上官羽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甚至现在上官羽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胡大哥,坐下吃些!刚才你说谁在找我?”上官羽指了指身边的座位,但见叶怜月一皱眉,上官羽急忙把手从右边转移到了左边……叶怜月就在上官羽的右边坐着。

胡巨树业不坐下又拱手道:“弱大侠不杀胡某,胡某这就走了!”

上官羽奇道:“我杀你干嘛?”

王猛在一旁也喊道:“胡老鼠,你卖的什么关子。”

这时众人也是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忽然二楼最北角的一人冷笑道:“什么关子,这胡巨树可把咱们都给赌进去了!”

“此话怎么讲?”不少人问道。

那人冷笑道:“从胡媒人的嘴里可以分析出,这二人一定得罪了尚家,从他的表情上前。此二人还危险的很,胡媒人自己知道难以逃脱,便把话当众说了出来,这二位要想隐藏行踪杀他一个恐怕不行,在座的诸位可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如今我们以成了胡巨树的挡箭牌,说不定还有被灭口的危险!”

上官羽和叶怜月此时也都认出了这个人,此人正是中午时点评大圣四侠的那个文史,胡巨树在一旁脸色变了几变,但却没有说话,仍然站在上官羽的饭桌前没有动。众人听完文士的话,顿时都紧张起来,拿着筷子和酒杯的手也都转移到腰间和背后的兵器之上。

上官羽和叶怜月那里想到吃个饭也能闹出事来,上官羽憨笑道:“胡大哥,坐下吃一些吧,上次就是你给我让的位置。”

胡巨树面色在变颤抖道:“你真不让我走?”

嘡啷……之声不绝于耳,二楼上不少人拔出了刀剑,刚才中年文士说的好,如果胡巨树走不成,他们这些人恐怕一个都难走下望江楼,能得罪尚家的人岂是易备,所以人都紧张异常。

那文士摸样的人又慢悠悠的说道:“胡媒,事已至此,这二人是谁。如果得罪了尚家,不妨说出来。我就不信,以他二人之力,还能杀尽了满楼的英雄。”

上官羽和叶怜月二人越听越糊涂,叶怜月看外面天色已晚,便跟上官羽道:“羽哥,我们去买花吧!”

上官羽当然明白这个买字的含义,丢下一锭银两,抓起长枪跟叶怜月走下酒店。这个过程中,胡巨树一直站在上官羽的桌前发呆,直到上官羽笑着跟自己打完招呼,下楼而去,胡巨树才长出一口气,刚要坐下喝杯酒压惊,却见满楼的人都手持武器愤怒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