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书接上回。上回书咱们说道,王大爷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想法让萧明道给王天佑看病,听了王大爷的话萧明道温言细语地安慰了王大爷几句,就让王大爷到门口看着点,以免他人打扰自己治疗。然后萧明道心神动念间,从储物腰带中招出了一枚毫针和装有“茯莲益智丸”的玉瓶。把玉瓶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再把天佑的衣服脱掉,萧明道右手拇指、中指拈起毫针,注入微量的先天真气,小心翼翼地依次对诸应用穴位进行了针灸,在针灸的同时用先天真气对天佑经脉的郁结之处进行了疏导。随着萧明道针起针落,一丝微不可见的淡黑色气体从天佑的穴位中溢出,随即消散于空中。此时天佑的白净的脸色慢慢地透出了些健康的红润。

针灸了大约二十分钟,萧明道收好针从玉瓶中倒出一粒“茯莲益智丸”,用温开水给天佑服下,右掌贴在天佑的前身,用真气引导药丸进入他的腹中,并助药丸化开使天佑快速吸收掉。然后,萧明道用真气刺激了一下天佑的百会穴,解除了“乱神音”的影响,这才长出一口气,收了玉瓶站起身来。实际上,只用针灸,就已经治好了天佑的精神病,但“茯莲益智丸”不仅能治疗精神病,而且又镇静安神益气,养心醒脑,稍稍提高智力的效果,所以萧明道才给天佑服用了一颗。

这时,站在门口一会儿往里看看,一会儿往外看看的王大爷,见到萧明道站了起来,赶忙关上门走到萧明道跟前紧张地问道:“小刀,治疗结束了吧?天佑这孩子,现在,现在,怎么样了?”

萧明道笑道:“王大爷,天佑已经好了,你老把他叫醒就知道了。”

王大爷一听赶忙俯下身,在儿子耳朵边轻轻地呼唤道:“天佑,天佑。”

就见一边男孩揉着眼,坐直了身体,一边用半睡半醒的腔调抱怨着:“爸,高考都过去了,现在是暑假,你怎么还这么早就叫我起床,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说着男孩睁开了眼,他奇怪地望了望四周,又看看萧明道,最后一脸的迷惑不解地问自己的父亲:“爸,我不是看过高考分数后,就哭着脸着回家了吗?现在怎么在这?这里怎么看着那么像上次我发烧时去的医院?”然后,男孩摸了摸自己的的额头,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被单似的住院服,接着用迟疑的语气向自己的父亲问道:“我现在也没发烧啊?哪,爸,我这是在哪儿呢?”

“天佑,你好了?你的病没事了?”王大爷紧紧拉住儿子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

“爸,我也没病啊,你哭啥?”天佑边说边从**站起来找到鞋子穿上,站在床边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迷惑不解地询问着。

“唉呀!天佑你的病真的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王大爷见到儿子的表现一切都像常人一样,带着满脸的泪水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王大爷才想起自己儿子的病是被萧明道治好的,赶忙转身走到萧明道跟前,紧拉住他的手,激动地说:“小刀啊,大爷我可要好好地谢谢你,你治好了天佑的病就是救了老头我这条老命啊!大爷我也没啥东西感谢你,我给你跪下了!”说着,王大爷就要给萧明道跪下足磕头。萧明道哪能让老人家给自己磕头,赶忙用双手搀起王大爷,出言道:“王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凭咱爷俩的关系,天佑还不是像我弟弟一样?给我自己的弟弟看病,哪还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天佑的病能这么快就好了,也不是一个人的功劳,好多大夫已经给他治疗过,他这两年也吃了许多药的,这药量到了病自然也就也了。我只是恰好蒙上天佑病好的时候了。”

王大爷被萧明道一拉也就没能跪下,但仍是激动得紧拉着萧明道的手,说道:“小刀,大爷我心里比谁都明白,你别骗我,这治病哪能说蒙对就蒙对的。要不这几年,我带着天佑跑了哪么多的地方,就没一个大夫能蒙对?这还是你的医术高明,将天佑的病治好了。大爷我其它话也不说了,你这个恩大爷我会一辈子记着的。”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员和王大爷的表弟从外面进来了,大概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过来瞧瞧怎么回事。

见到王大爷的表弟进来,在王大爷和萧明道说话时,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王天佑忽然大声说:“表叔,你不是在西郊精神病院看破大门吗?怎么也在这?”迟疑了好大一会儿,王天佑才万分惊讶地说道:“难道我这是在西郊精神病院里?我真的得了精神病?而且还得了几年?可我明明记得自己刚从学校里看高考分数回来,因为考得分数低,没有希望上大学,气得哭着跑回了家,然后就睡着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就睡了一夜啊?怎么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几年了?爸,表叔,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王大爷的表弟听到天佑如此流畅地话语,惊喜地大声说道:“这是真的吗?天佑,你竟然完全康复了?感谢老天爷啊!真是好人有好报啊!表哥一辈子行善积德,终于得到好报了。”

周围的医生护士们也对王天佑能突然康复啧啧称奇,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时医院中闻讯赶来的大夫和护士越来越多,挤满了病房内外。大家都对王天佑的突然康复感到不可思议,一时间各种各样的议论都出现了,大多数都是说王天佑吃了大量的药物,日积月累之下,才又此效果,当然这其中自己医院是功不可没,毕竟近一年来王天佑都是在自己的医院中接受治疗的。在众人的议论电报中王天佑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已经傻了几年的事实真象,但仍感到万分惊讶,不敢相信。

议论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位老大夫,听刚才与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是院长拉住王大爷问道:“刚才我查房出来时,天佑还没有一点儿起色,怎么才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完全康复了呢?你能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吗?让我们医院也好有个备案?”

王大爷听后,指着萧明道说:“王院长,刚才就是小刀在这给天佑做了一二十分钟的针灸,然后天佑就醒了过来。”

王院长难以置信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二十四五岁上下,相貌普通,但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飘逸出尘的的感觉,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王院长用狐疑地语气问道:“年轻人,刚才是你用针灸治好了天佑的精神病?看你这么年轻就懂得针灸这种传统医术,你家中应该是中医世家吧?”

萧明道听了王院长满是怀疑的问话,笑了笑说道:“刚才我给天佑做了会针灸不错,但天佑的病可不能说是我治好的。您也知道,精神病这种病症在整个世界都属于难以攻克的顽症,凭我这三脚猫的针灸功夫,哪能治愈精神病啊。这完全是天佑这几年来吃得药量多了,厚积薄发,再加上贵院这一年多来对天佑精心治疗护理的结果。”

王院长一听,开心地笑道:“小伙子,是个实在人啊。年纪轻轻就懂得中国古老的针灸术,难得身怀绝技为人又谦虚谨慎,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啊。好后,王院长让房间里的众人安静下来,才站在病床前,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这才大声地说道:“各位,今天,天佑小侄身患几年的精神病,完全康复,这既是王老哥和天佑父子俩的大喜事,也是我院的一件大喜事。在我院一年多来精心治疗护理下,再加上这位小刀同志的针灸之下,天佑的病才能如此快地康复。这件事是我们全院同仁长期以来坚持学习卫生部有关医德医风建设的理论,时刻遵守治病救人为本的高尚医德的最有力的体现。我们可以把此事作为学习典型,向即将前来检查工作的市区两级领导重点汇报。同时这件事更要载入我院史册,作为后来者学习的榜样。”众人都兴高采烈地大力鼓掌。

王院长讲完话后,又拉着萧明道的手亲切地说道:“小刀同志,要不今天就别回去了,呆会我和院里的几位医生陪你吃顿饭。到明天市区两级领导来了,你和我们把这事共同汇报一下。”

对于王院长的这种礼贤下士和亲切热情,萧明道是一阵的恶心反胃,赶忙客气地答道:“王院长,您太客气了,刚才忙着来看天佑,一着急就忘了上午公司里还有个会要开,我得赶快回去,要不然又要被老总骂了。等哪天有空咱们再一块吃饭。”

说完,萧明道跟王大爷打了招呼,说上午要开会,自己需要赶快回去。王大爷拉着萧明道手说:“小刀啊,大爷这两年没种菜了,我这也没啥谢你的。赶明个儿,大爷我走街串巷多给你收几本古书吧。”

对于老人的朴实,萧明道十分感动,笑着回答了说:“哪,王大爷,我可就在家等你的好消息了。天佑刚好,您老要让他多休息,这孩子聪明,只要调节好心理状态,明年一定能考上个好大学。到时要是家里有困难,您就给我就声,我尽力帮您。”

王大爷感激地拉紧了萧明道:“好,好,大爷记下了。这天佑的病一好啊,我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从今往后,我一边收废品,一边在家种菜,争取攒够天佑明年上大学的钱,要是真正不够了,大爷肯定去找你。”

萧明道又对王大爷嘱咐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话,才和仍在迟疑发愣的王天佑招呼了声,然后顺便向屋里的众人道了声别,出了西郊精神病院。西郊精神病院虽是偏僻的郊区,但相邻的有几家电子厂,工人们来来往往,人流不断,还算得上繁华。所以萧明道到了门外很容易地就找了辆出租车,打车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