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手出现
听了李推的分析，吕智谋觉得颇有道理。
“影片中叶启东的老妈因为一个没有煮熟的鸡蛋而变成鬼魂，当她把鸡蛋从锅里捞出来之后才欣然离去。可见，因爱变成鬼魂的可能性不比因恨成为鬼魂的可能性低。听你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有头绪了。那李宗强为什么阴魂不散？我们带廖小洁去医院做一次全身体检应该就有结论了。”吕智谋朝身后几人摆了摆手：“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去跟李推的大部队处理第二个任务。”
“吕智谋你单独去处理1号鬼魂的任务后续。林笑笑、程馨、黄青阳和麦克斯韦，你们四个跟着我去挖掘其他受害人，今天如果能挖出三号鬼魂，我们就会比主神预想中要优秀得多。这次的主任务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用膝盖想也知道越早完成得到的奖励越多。越迟完成风险越大。”
司马沙场点兵般毫不客气地将五名队员拉进自己的分组。只留下次都、刘三难和林思雨跟着李推去辛安泰建筑工地。.
如此安排其实有他的私心，巴顿这样的强者都被1号鬼魂轻而易举的击杀，可见这次任务的死亡率将特别高。一些他认为比较脆弱或团队价值很高的队员很有必要跟着自己。
次都和林思雨都算得上资格老一点的资深者，跟着李推应该不会出岔子。刘三难洞察能力强，有利于发掘线索。比起林笑笑和黄青阳这两个经常把事情办砸的损友，刘三难显然靠谱一点。
李推的四人团队算得上一支精英队伍了，至于能不能赶在幕后委托人之前把崔永康的拍鬼作品拿到，那就真的看命了。
“抓紧时间，四个人正好一辆车。我们走！”
李推招呼几名队友拦下一辆出租车。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身将海绵喷雾剂抛向司马，甩下一句：“你知道怎么用？聪明人无需多言。”
坐到副驾驶上，李推将一叠台币砸到司机怀里：“到辛安泰建筑工地。走最近的路，用最快的速度。”
等到李推一行人所在的出租车驶出视野之外，司马这才叹了口气：“被鬼魂杀死的人不知道会不会继续变成鬼魂。如果会的话，李推，你碰过了尸体。一条无形的诡丝已经从这间摄影馆连到你的心脏，无论你走到哪，那条丝都不会断！”
“前辈，你要干什么？”程馨见司马拧开了孟结海绵喷雾剂的瓶盖。
“验证猜想。不过……”司马面露苦涩，望向众人：“凡是验证一个猜想，都会付出代价，我觉得我的这个猜想准确率不高，到底该不该浪费几滴喷雾剂去验证？你们几个说说看？”
身边的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麦克斯韦替他们答道：“这事我们真没什么好建议，前辈你自己抉择吧。”
“如果史泰龙能带进来多好……哎……”
呲呲嘶……
司马按下指压按钮，对准左眼喷出一小团雾气。
他没有让两只眼都沾染喷雾剂，这是个明智的决定。万一遇到紧急事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喷完孟结海绵后司马将摄影馆和李推刚刚走远的那条街道反复看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看到。
诡丝通体莹白色，泛着淡淡荧光，手指无法触碰，任何东西都斩不断。
在夜晚都很难看到诡丝，必须近距离才有所察觉。大白天的，尤其是正午，想看到诡丝更难。
这一点司马早就预料到，他倒也不慌。
“黄青阳，包里有没有墨镜？”
“有咧！当然有，装逼耍酷必备太阳下的**！暴龙眼镜！”
黄青阳从包里取出一副超大号的蛤蟆镜。
司马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把这不伦不类的东西戴了上去。想他一头长发，一身华丽的古服，从摄影馆出来后路人以为这货拍完艺术照没有把衣服换回来。
结果这身行头再配上一支蛤蟆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司马戴上墨镜还是没能看到想要的东西，他索性走到马路中央，顺着刚刚那辆车驶离的轨迹，沿途找了个遍还是没能看到诡丝。
无奈之下他摘下墨镜，叹了口气：“我的推测是错误的，被鬼魂杀死的人，看样子很难变成鬼魂。估计都跟大s一样不消片刻就人间蒸发。”
“所以……昨晚林笑笑在酒店看到的那家伙……不是那个姓高的摄像师？”麦克斯韦问道。
“我一开始也怀疑，会不会是姓高的家伙死了，被我们第一时间发现尸体，所以结下因果，连出诡丝。因为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所以那个高翰霄的鬼魂没有第一时间下杀手，也就是说没有第一时间链接诡丝，而只是种下仇恨的种子。之后等大家都睡着后，他才有意无意地飘过来打个招呼。”司马从怀中取出林笑笑画的肖像图，摇头苦叹：“不过……这画像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鬼脸跟那个姓高的家伙不是很像。所以我在想，要么是胖子的绘画功底太差，要么就是那鬼魂另有其人。”
程馨轻轻拉了下司马的衣角，弱弱地问道：“现在看来，显然另有其人。奇怪了，我们又没得罪谁，为什么会大半夜的跑来吓唬人。昨天是胖哥哥被sāo扰，今晚没准就轮到我了。”
司马没有回答，气氛沉寂了片刻。虽没人说话，但大家都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越来越难以理解的地步。
“希望李推那边不要再死人。你们跟我去排查其他受害人，还是老规矩，先从职业摄像师和优秀的业余摄像师开始排查。那委托人打算拍多少组照片暂时还定不了结论，我们只能祈祷李推那边能抢到照片。这样委托人很可能还要再花费气力聘请某人去拍新的鬼魂。”
远处的警笛声越发响彻，五辆警车排着一字型长队驶来。第二辆车中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早上有所交涉的王警官。
“言多必失，待会儿他们会问很多问题，你们几个都少回答。我一个人应付，如果我能说动他们花费人力立下一个专案组，那么这次任务的压力将减轻很多。不说别的益处，单单成立一个“拍鬼事件”的专案组，对我们而言都有丰富的情报资助。”
……
感受怀中沉甸甸的钞票，司机大叔卖力地踩着油门。
“我们似乎被盯上了。”刘三难坐在后车座，视角始终不离后视镜。
已经接连过了三个转角，有一辆八个轮子的大型货车居然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过来。
“怎么回事，那家伙有眼线？我们从摄影馆一出来就被盯上？fuck！”次都恶狠狠地骂道。
李推淡淡地扫了一眼后方虎视眈眈地卡车，平静地分析道：“从没见过卡车司机带口罩。那家伙是个披头士，还戴着墨镜。左边车窗被人用拳头打碎。看样子真正的货车车主已经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躺着。现在掌控方向盘的人是某人刻意派来对付我们的。”
“怎么就找上我们了？速度还真是快啊。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08年背景的台湾，不是复仇者联盟世界了，我就不信那个幕后主使能掌控遥感技术跟踪我们。”
比起另外两名队友，林思雨显然冷静一点，她就着自己的理解解释道：“其实他们速度也不算快了。我们昨晚就已经把一个死亡现场搜刮干净。主神让我们在那个时间段降临本次任务，就是为了让我们跟那个幕后主使结下梁子。我们昨晚带走了仅存的一点喷雾剂和高翰霄的随身资料。看起来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也只能骗到那些无心插手的警察罢了。今天见证崔永康的死，再想想那个委托人的办事风格？他连帮自己拍照的人都不放过，更别说我们这些盗窃了他研究资料的人！”
“后面那个司机不是善类！八成是个佩枪的杀手。别忘了，现在的我们大不如从前，中了枪子还是会很麻烦，尤其是致命部位。大家小心点。”
林思雨被麦克斯韦和刘三难一左一右护在中间，如果那卡车司机突然与该出租车并驾齐驱，那么最容易中弹的将是外围两人。
见情势不妙，李推冷眼扫向司机：“你！”
“嗯？”
“下车！”
“我……我怎么下车？”司机大叔当场懵了。
“先降速，然后……跳下去。”
“你有病啊。你当时拍电影啊，喂……喂，你干吗？”
砰！
李推替司机打开车门，一掌直接将他推出门，再也不管他的死活，径自坐在驾驶座上。双目如电，余光扫向后视镜。
换做以前的李推早就一脚直接把司机踹出去，这次为了不闹出人命才让车子适当地降速，却因为这短暂的降速让后面的大货车趁机逼近。
那货车仅仅轮胎就有出租车的同等高度，体型相差悬殊。杀手完全没必要动用枪支，只需找准时机一鼓作气碾过来就行。
卡车临近，隔着半开的车窗，车内进人能明显感觉到附近的气流在急剧变化。
“完了，这家伙疯了！他要压过来！”次都咬牙切齿道。他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换做以往，直接掏出蝎王炮轻轻一炮就能让这大车子说拜拜。
李推何尝不气氛，下唇早已咬出血，竭尽全力地操控方向盘避开大货车的袭击，最后还是一个不慎，整辆车淹没在大货车的车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