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瓦多是一个多山的国家,相对于其他两大帝国来讲,加里瓦多境内的山地所占据的国土面积的比例极大,国内的民风比较彪悍,常有一言不合,便奋起怒而杀人者。

虽然这样的民风造成了加里瓦多境内要远比其他两大帝国更混乱的多,但是同样也使得加里瓦多的强者数量在三大帝国中一枝独秀,恐怕其他两大帝国的强者数量加起来才能和加里瓦多的强者数量相比吧。

一个国家会有怎样的风格常常和这个国家的主宰者的ing格有着极大地关系,加里瓦多的当代国主就是个崇尚武力的人,认为一个国家的民众必须要有血ing,这样在国家危难之际才能真正的有勇气去对抗外来的危险,当然,这样一来,国内的整体就不是很好控制,不过加里瓦多的国主也算是一代雄主,对于自己强烈的自信使得他根本不在乎国内会有这种处于意料之内的动荡。

因此整个加里瓦多境内那些强大的武者和魔法师全都是受人崇敬的对象,在帝国境内各个城镇也都有着各自的比武大赛,凡是在比武大赛中脱颖而出的都可以得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前程,这也成了大部分非贵族子弟晋身的最佳台阶。

加里瓦多也算是整个西大陆最为自由的国家,教廷在这里的势力最为薄弱,民众之间的开化程度要远超过其他国家,当代雄主认为民众不但要有强大的武力,同时也要有自主的智慧,不能人云亦云,失去了血ing和主见。

可以说,这位国主完全是一个另类,在其他的国君都在想方设法的愚民惑民,以保证自己统治的安定的时候,他确不断的在提倡民众的强大才是国家的强大。

南希是加里瓦多第一家族拉姆斯家族的直系子弟,只不过受到整个国家的影响,所以拉姆斯家族更是以武力为重,在家族内的地位高低完全取决于实力的高低,倒是和出身没有什么关系,而南希的天赋实在可以算是差的可以,到如今十九年的苦修也不过紧紧三级战士的水准,在整个拉姆斯家族直系子弟中堪称最废柴的一人。

也因此,南希从小在家族内就属于边缘化的人物,就连他的生父都对他没有太深的感情,除了母亲对他百般疼爱外,他的所有经历似乎都围绕在无数的白眼当中。

像这种大家族的子弟,亲情之间是远没有普通人那样亲厚的,就拿南希的父亲来说,身为拉姆斯家族族长耳朵次子,本身又有着九级武者的强大实力,在家族内的地位不可谓不尊贵,但是同样,南希的这位父亲妻妾七人,诞下的后代共有六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所以,对于这些孩子南希父亲并不是视若珍宝,再加上南希的母亲不过是妾室的身份,南希自己又没有什么学武的天赋,自然而然的,在家族内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便是他的父亲也根本对他一点不喜,认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给他丢脸。

再加上旁支子弟多喜欢通过打击不成材的直系子弟来满足心理面那点扭曲的自尊心,所以南希就成了他们最好的发泄目标,因此说南希这十九年里一直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一点都不为过。

“哎”站在帝都城外的一处面积不小的自然湖边,南希满怀失落的叹了口气,今天早上他又一次冲击中级战士的瓶颈再次宣告失败,他不明白,自己远比任何人都要刻苦,都要努力,为什么结果却对他这样的不公平,整整十九年,他除了在母亲那里还能得到爱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让人发狂。

父亲那冷漠的眼神,那些兄弟们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的嘲笑,这些东西全都在一片一片的切割着南希难以自制的悲伤。原本南希还有一个能让他快乐的理由,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女孩是唯一不会因为他的废物而嘲笑他的人,反而会不断地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安慰来抚平南希的伤痛。

南希原本以为,这辈子就算真的一事无成,那么有她陪伴在身边也是好的,只要有了她,就有了一切,有了她,就是天堂。

但是这最后属于他的一点幸福,也在今天被家族剥夺了,那个他至爱的女孩却被自己的爷爷,拉姆斯家族族长当作了政治联姻的工具,许配给了另一个军方世家的长子。

其实这种事情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是很普遍的,随着家族的发展,旁支子弟越来越多,从这些和主脉已经血缘稀薄的旁支子弟中找一些姿色极佳的女子用来和其他家族联姻已经是大家族中经常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对于南希来讲,却是一个晴天霹雳,知道消息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他不明白家族在给了他十九年痛苦的生活后为什么还要剥夺他唯一的幸福。他想要抗争,可是以他那区区三级武者的实力根本就没有丝毫抗争的资本。就连至爱的女子都劝说让他冷静,不可鲁莽,看着至爱离去时那忧伤的眼神,南希的心都碎了,所以他跑到了这个湖边,看着静静的毫无波澜的湖水,却有种想要终结掉自己这悲哀生命的想法。

“母亲大人,儿子对不起您,可是儿子真的有种支撑不下去的感觉了,儿子可能要离开您了宝贝,是我没本事,要让你忍受这样的苦,来生来生我一定会给你最美的幸福。”南希喃喃自语道,随后紧了紧拳头,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刚想要跳下湖中溺死自己,一个声音却打断了他的行动。

“这个世界,没有来生,要活在当下。”

“谁?”南希豁然转身,却发现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不过那年轻人的眼神中仿佛久历沧桑,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却和谐的统一在了一起。

“我?你可以叫我尼古拉斯。”年轻人轻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