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锐已经看出来了,萧天和萧水两位兄弟之间,势同水火,显然是在争权夺利,要知道,滕州萧家,可不是一般的世阀大家可以比拟的,较之天赐城王家,势力还要大上几分。

所以,才会出现各路豪杰纷来庆祝大寿的情形。

几人所在的烟雨酒楼是滕州最为高大的建筑,高达数百丈,视野极为开阔,可以俯瞰整个滕州,各种酒肆商盟,来往的诸等势力,一眼便可以看得清楚。

“师尊,你瞧,那是万州孙家,孙无忌,他是父王的世交好友,这次从万州赶来,便是专程为父王庆贺的。”远方一干人等坐着香车玉辇旖旎而来,有八匹火红的火龙驹拉着,显得气派阔绰,车子的两旁,竟然站着数位美貌的女子,显然是侍奉孙无忌的。

“哦,没想到通州万家万启明也到场了,你瞧,那边光脚赤背,肩扛人挑的便是万家,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世家,每个人都是天生的大力士,最为推崇的便是用力气硬拼,所谓一力降十会,他们也在通州打下了一方天地。”项锐看到,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足足有两米高,肌肉暴涨,块块都如小山一般,显露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感,所有的贺礼都是扛在了肩膀上,每个人肩上的贺礼都是三四丈高,看起来就是一座移动的大山,让人叹为观止。

“这通州万家倒是一个奇怪的世家,他们应该是最有力量的一个世家了吧?”项锐问道。

“要说力量最大的,通州万家和最为古老的后羿世家相比,就是天壤云泥。那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存在,就是靠着力量屹立天地,和东洲夏家,中原华家都可以相提并论。”萧水显然懂得不少,娓娓道来。“不过,我萧家是万万请不起他们的。”

“哦,还有兖州马家,马世民,他也是父亲的故交好友,你瞧。”顺着萧水的指点,项锐看到正有一人独自袒胸露ru而来,手中只是握着一把玉扇,不过,却是白光玉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和段勿庸的风流倜傥是不可比拟的。

“他独自前来?是不是有些寒酸了些?”项锐笑着问道。不过,问完之后,心中却感觉到有些不妥,他们自己不也是没有带任何的贺礼?并且误打误撞过来的?

“兖州马家很是奇怪,他们喜欢独来独往。他带了贺礼,就在他的玉扇之中。”旁边的朴东虚指着对方手中的玉扇道。

一会儿的功夫,又过来几批人马,都是一些地方势力,豪门大家。虽然派头十足,但是在项锐看来,显得索然寡味,毫无兴趣,毕竟,这些豪门大家远远比不上一些大门派的势力。

萧水显然也感觉到了项锐的不在意,忙笑着道:“师尊,实不相瞒,你们岭南五毒教是为父王庆贺大寿最先到达的一批最为尊贵的大派贵宾。父王的大寿在三日后举行,一些大派都是在当天才到的,他们势力大,架子也大,不是我们这些世家所能比拟的。”

项锐心中恍然,他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拔了一个头筹,怪不得萧水拿他们当宝贵供着呢,原来是别的门派还没有到。

“不知道滕州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商铺?”出来的几天,项锐感觉到外面的世界虽然是精彩纷呈,但也是风云际会,危险重重,只有尽快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才能够在群雄逐鹿中胜出。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些磁石玄晶。

他现在修炼九转化元功,需要的是元气太过浩大。虽然有星羿合元神功为他提供海量的真气,但是他也感觉到有些不足,九转化元功现在依旧是停留在第四转,而十方玄墨鼎倒是有了一个突破,可是仅仅是同阶位的一个转变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并且,十方玄墨鼎这门蛮武神技虽然攻击霸道异常,但是弊端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攻击速度弱,耗费的真元极大,一次攻击之后,下次攻击便会受到限制。

这让他不免有些着急。

“师尊算是问对了地方,问对了人。”萧水笑着道:“烟雨酒楼前方五十米,有家御寒楼,便是滕州最大的商铺,那里面的东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可谓是囊括了天上五百米,地下一万丈所有的宝物。”

“哦,谁这么大的手笔?”项锐感觉到对方有些夸大其词了。

“这是百花宫的产业,要说百花宫,这可是个势力庞大的门派。”萧水变得有些无限憧憬了:“父亲这次大寿,还邀请了百花宫,真希望她们能来,那样的话,我们整个萧府都会感觉到荣幸。”

“他们比我们五毒教还牛吗?”陆幽林牛哄哄地道。

“不敢。”萧水笑着道:“百花宫和五毒教都是大派,都是我萧家最为尊贵的客人,晚辈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师尊多多海涵。”

项锐摆了摆手,客套了几句,便拉着赵婉儿和陆幽林走出了酒楼。

“小白脸那个家伙呢?”陆幽林等着一双牛眼茫然道。

“前方五十米!”项锐指着一家最为繁华,规模要比这家最为高大的酒楼还要气派上数倍的五层高楼道。

“咦,他怎么不进去?”陆幽林来了兴致,指着一直在门口踯躅不前的段勿庸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项锐也感觉到有些奇怪。

“四爷,你手上有没有闲碎的银两,呵呵,借段某用用。”段勿庸走了上来,红着脸笑道。

“多少?”项锐出门的时候,倒是把家中的有些闲碎银两带在了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五万两!”段勿庸轻松地道。

“五万两?还是闲碎的?”项锐等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去死吧!”

项锐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你见过谁家的五十万两碎银两?说吧,你是不是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被人逼债了?”

“四爷想哪里去了?”段勿庸苦着脸道:“这家商铺口气大的出奇,竟然出口便是五万两的费用,并且说,没有这等软通货,硬通货也行。妹的,真是坑死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