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上校话未说完。
陈军中校却是听懂了，用力点点头，说道：“没错！”
有时候话未必需要完全说满，却能够让人顺着很浅白的推理方向理解后面未说出的意思。
两个盯着正在屏幕上纠缠开来的三个光点，一个灵动无比的是林默少校，另两个联手攻防的光点是学员，双方正打得难分难解。
“这家伙，没想到是条大鱼啊！”
曹岳阳上校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仿佛听到了某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大秘密。
那架前掠翼战斗机，还有那根难以描述的尾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机。
若是专属战斗机，他们这届强化培训班的含金量程度岂不意味着全国的飞行员打破头都要挤进来？
两位教官不约而同的咧了咧嘴，自己似乎把握到全部的机会，也不知是军方高层是有意还是无意。
“是啊，这么久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最近才想到这么一茬。”
陈军中校笑了起来，就像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白领忽然摇身一变，竟然出乎意料的变成了能够拯救危难的超人。
“这事，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说出去搞不好会招来麻烦。”
曹岳阳上校就像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实在太过隐秘，不为人所知。
不知道为什么国际上还会有另一套如此高端的飞行员战争等阶。但军方刻意隐瞒。一定有其道理，这肯定不是他们两人能够接触到的秘密。
两名飞行员隐隐觉得第二次世界大战过去这么多年，世界依旧并不是那么完全平静。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会心一笑，不约而同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些秘密点到即止就足够。
他们两人完全没有想到，类似于“妖孽”这样性质的原型机，林默手上其实还有一架，那是沈飞借给的专属原型战斗机，放眼全空军都没有一个飞行员能够享有如此殊荣。
否则按“特阶”标准来衡量。林默拥有两架独一无二的专属战斗机，等阶岂不是比“特阶”更离谱？
电子地图上代表着三架战斗机光点战斗仍在继续，边上另一个稍小的屏幕上正不断刷新着三架战斗机的操作步骤以及机体平衡状态模拟数据，专业人士只需要扫上一眼就能看明白飞行员究竟是在做什么样的战术机动。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代表着学员的两个光标相继改变了颜色，全数被击落。
这是必然的结果，两名教官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二级作战指令！”
塔台的台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原本还在不时交流和保持通信过程中的塔台内猛然为之一静。
“什么？”
“二级作战指令？”
陈军中校和曹岳阳上校齐齐一惊，两人面面相觑。
一级作战指令意味着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二级作战指令意味着局部战争，相当于美国五级安全警戒系统中的仅次于红色警戒的橙色警戒。
台长这么一声大喊，瞬间让塔台内一下子充满了浓浓的硝烟气息。
“对不起，陈中校，曹上校。空军最新命令，需要紧急借调林默少校和他的战斗机！”
台长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两位教官面前，不待他们反应，转过头向相关岗位的工作人员下达命令：“通知唐师长，把命令转过去，先把挂弹车推出去，紧急联络林默少校，与他确认作战物资。”
“是！”
“是！”
塔台内完全进入了战争程序，各个岗位飞快的运作起来。
“这是要怎么了？”陈军中校喃喃自语，忽然一个激灵。猜测道：“难道美国人的报复行为？派遣F-22‘猛禽’战斗机进入中国领空？”
“有这个可能！”
曹岳阳上校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前几天林默少校击伤了一架F-22“猛禽”战斗机，却能够从当时那两架F-22“猛禽”掉头就逃，以有冲绳美军基地的异动来看，美国人一定是吃了什么暗亏。
按美国人那种你瞪他一眼。他杀你全家的这种天下都欠了他的对外军事行为准则，极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胆大包天的行为。
嘀嘀嘀！～
林默听到一阵加密通信接入的提示音。这不是常规保持的已开启通信频道，而是其他新请求接入，看保密等级似乎还挺高。
林默顺手点开了接通，接入通信后，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落入龙骑士耳中。
“通告‘龙骑士’，二级作战指令，请你务必于二十分钟后抵达作战空域××××，拦截高超音速战略侦察机，代号‘曙光女神’，如有需要战斗装备，可与衢州机场联系，请问还有什么疑问？”
直到说完，对方的语调依旧没有任何波动的，保持着均速清晰的吐字，显然也是经受过特殊的语言训练，保证效果最佳的通信对话。
林默瞳孔一缩，曙光女神？高超音速战略侦察机？
军方是要对美国人的高速侦察机要动手了吗？
当初林默和其他两位教官从成飞领取训练用的歼-10B战斗机在返回衢州机场的路上，就曾经遇见第二炮兵部队发射多枚地对空导弹拦截美国人的这架高超音速战略侦察机。
“没有问题！现在执行命令！”
林默沉声回答道。
这不是南京军区的作战指令，而是直接来自于军空高层的直属命令。
军方高层显然想用X-8“妖孽”变形翼战斗机的性能跟这架讨厌的SR-91“曙光女神”高超音速战略侦察机赌一把。
“这该命令已经同步通知衢州军用机场。你可以自主选择挂载弹药。”
通信女兵在最后提醒道。
“收到！”林默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天空中飞行的时候保持着言简意骸。尽可能避免被截活声线。
“小杨，小王，我有任务先走一步，你们自己返回机场。”
林默话音刚落，变形翼战斗机爆发出更加耀眼推进尾焰，飞行速度陡然提升，一下子脱离了三机编队，高速向前方直射而去。
二十分钟后赶到作战位置，中间还要去挂载弹药，那么意味着必需发挥出“妖孽”变形翼战斗机的超高速性能。才有可能赶得上作战任务的执行时限，否则将会白白错过最佳攻击时机。
既然如此，林默就不会再继续保留战斗机的真实性能。
“啊！是，林教官！”
“好快啊！”
教官的话音刚落。两名刚完成考核的学员就发现他们的视线里已经失去了教官座驾的身影，品字型三机编队的两架歼-10B战斗中间已经空空如也，只有天际遥摇一个小黑点渐渐消失。
两位学员在各自的驾驶舱里朝着对方大眼瞪小眼，确认自己并不是在作梦。
“好快！”
与两位飞行员一模一样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在塔台内响起，还不止一个人。
“这是林默少校的战斗机？”
曹岳阳上校瞪大了眼睛看着显示屏幕上代表着林默的那个光标信号正以极其惊人拉开距离高速接近衢州机场，那个速度根本就不是战斗机能够拥有的，那是属于导弹的速度。
“通知地勤组，全体出动，要快！武器清单出来了吗？”
台长也立刻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精力指挥后勤保障工作。
“武器清单已经出来了。两枚PL-13超远程空对空导弹！就这些！我已经发到了武器组，正在提取弹药。”
负责与林默通信联络的通讯技术军官站了起来。
“根据林默少校的速度，预计3分钟后抵达机场！我的老天爷！他开的是战斗机还是导弹。”
一直监控着战斗机信号的技术军官迅速测算出了一个惊人数值。
“今天的工作记录不得保留，下班前全部交到我手上，记住，保密条例！任何人都不得对外说起，否则小心军法。”
平时不温不火的台长霸气无比地下达了封口令，难得有一场战事，让他激动的连血都快要沸腾起来。
三分钟，换成正常人也就是48至60个呼吸的时间。
那些学员们若是还留在停机坪上。一定会亲眼目睹林默教官的座驾是如何完成着陆的。
几乎精确到秒，一架黑色的庞大身影出现在跑道上空，四片减速板猛然张开，战斗机的速度随之缓慢了下来，一举轻盈地冲上了跑道。起落架连青烟都没有冒，完成了一次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般安全着陆。
“弟兄们。给我上！”
“冲啊！”
不待“妖孽”变形翼战斗机没滑向停机坪，仍在跑道上的时候，地勤的汉子们狂吼着跟着载弹车和加油车猛扑向那架外型奇特的前掠翼战斗机。
同时有人冲着战斗机挥舞着信号棒，提醒原地别动。
时间紧迫，衢州机场歼击师的地勤人员全数出动，无需任何动员，自发地以最快的效率进行后勤工作。
林默甚至不需要从战斗机上下来。
仅一会儿功夫，加油车飞快地进行补充燃料操作。
十几条汉子分成两组喊着口号，硬生生用人力扛起沉重的PL-13超远程空对空导弹，一左一右开始装填进变形翼战斗机的左右舷内置式武器舱……月票榜上，究竟是爆掉别人，还是被人爆掉！就看大家的了。
表哥不想被别人**花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