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军军士们议论纷纷,看向远处滕青山目光都不同了。

实力强,就会被敬仰、崇拜。

“白崎都统最后一枪威力非常惊人,可是没想到,这青山兄弟竟然那般简单就破解了,还震飞了白崎都统手中兵器。 ”高瘦的万凡祥百夫长惊叹道。

“青山他在年轻一辈中,估计能排前三。 ”田单百夫长也说道。

这时候,滕青山持着轮回枪正走过来。

“青山老弟,你这最后一枪,可比当初百夫长争夺时,要强太多了。 看来,百夫长争夺时候你隐藏实力了啊。 ”田单笑着迎上去,滕青山笑着道:“田单老哥,我那时候没修炼《莽牛大力诀》,所以实力弱些,不得不说,这《莽牛大力诀》比我过去修炼的秘籍,要厉害的多!”

“你修炼的是《莽牛大力诀》?”

另外四名百夫长都有些震惊。

因为能成为一流武者,内劲要雄厚,肯定有自己的秘籍。 在田单、万凡祥等四位百夫长看来,滕青山应该有自己独有的内劲秘籍才对。

“当然是kao它,否则,怎么会提升这么多。 ”滕青山说道。

“那你修炼到第几层了,威力这么大?”田单问道。

“第八层。 ”滕青山说道。

四大百夫长彼此相视,目瞪口呆!

《莽牛大力诀》威力是大。 可是却很难练,要练到第八层,那奇经八脉也近乎全打通了。

“难怪!”

“青山他怕是吃过什么天才地宝。 ”

四名百夫长完全明白滕青山为什么变得这么强了。

滕青山看到这一幕,暗自点头:“在黑甲军中我也不能完全隐藏实力,也有必要展lou一点出来,才能得到重用!《莽牛大力诀》第八层,这应该能令所有后天高手重视了。 ”这也是为什么滕青山刚才使用五万斤力气的缘故。

《莽牛大力诀》第八层。 内劲瞬间爆发,也就近乎五万斤力气。

凭借这个层次地力量。 滕青山有信心和任何一个后天高手交手!至于真实实力,只有在面对危险时候,滕青山才会爆发!

……

前些日子滕青山和白崎都统一战,也迅速暗地里传遍整个矿区,黑甲军军士们,协助驻守的兵卫们看滕青山目光都变化了,一个个很是尊崇、敬仰滕青山。 特别是宜城的兵卫们更是引以为傲!

滕青山是宜城的。 宜城兵卫们当然自豪、骄傲!

*

夜!

一片漆黑,没有星辰,没有月亮。 这矿区中各处立即点燃起火把,守夜的兵卫们也是巡逻着。

一个年轻的汉子趴在乱草丛中,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巡逻的兵卫:“这些兵卫就不累?早点到旁边打瞌睡去啊。 ”这汉子心中急得很,进入矿区当苦工,拿着那点工钱算得了什么?

每天淘金,看着那些碎金子。 当然动心。

每天淘到地金子,集中到小队长手里,然后一起交到仓库。 他便是小队长,每天都偷偷藏一点点金子,一次两三钱金子,黑甲军的人根本发现不出来。 积攒个两个月。 也凑了一斤二两黄金。

12两黄金,那可就是一千两百两白银,一个平民一年能赚二十两银子,算是不错地了。 这一千两百两,要干一辈子!

一咬牙,这汉子准备了两个多月,今天晚上带着金子便要逃出去。

“妈的,是死,是富贵,就看今天了。 ”

发现巡逻卫兵背过身。 朝西边走去。

“就这时候!”

一咬牙!

嗖!

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 这汉子猛地一窜,立即窜过了第一条巡逻线。 随后立即趴在一略微凹陷的浅坑里。 其实如果巡逻兵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到他的。 不过现在是深夜,巡逻兵卫们也眼睛皮打架,累的很。

没大动静,他们不会注意。

呼吸两口气,这汉子不敢发出大声音,死死看着远处那棵树。

“运气还真好,跑过第一条要命线,没被发现。 ”汉子暗喜,对苦工而言,这巡逻线被称为‘要命线’。

“下面估计没那么好运了,一口气冲出去。 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只要跑到没火把的地方,我就有逃出去地可能。 ”汉子深吸两口气,蓄力,随即整个人爆发,仿佛一头矫健的豹子疯狂朝山下冲去。

嗖!嗖!

生死时刻,这汉子逃的前所未有的快!他只感到两耳边尽是狂风呼啸声。 陡然——

“偷金贼!抓住他!”大喊声响起。

发现了!

这汉子感到心脏狠狠有抽搐,头脑发热,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这奔跑速度竟然又快了一丝。 周围冲杀过来的兵卫还没来及的包围住,那汉子就窜入山下一片漆黑区域。

“追,给我追!一群饭桶,这么多人都没拦住那偷金贼!”一个大黑胡子壮汉愤怒的咆哮道。

“抓住他!”

“别让他跑了!”大量的兵卫们持着火把,朝山下冲。

就在这时候,一身黑色劲装地滕青山走了过来,夜里滕青山一般不睡觉,而是静修养心养体,这边一有动静,他立即感觉到了。

“大人。 ”那大黑胡子壮汉连躬身道。

“胡童,怎么回事?”滕青山询问道。 在这矿区这些日子,滕青山也认识不少人。 这胡童,是华丰城城卫军的大队长。 在华丰城那算得上一个大人物,不过在黑甲军面前,那胡童就乖巧地多了。

胡童无奈道:“偷金贼!没法子,金子动人心,虽然很多偷金贼被抓住杀了。 可还是有人偷!”

“这矿区偷金子的有多少?”滕青山说道。

“矿区差不多有两三千苦工,每年有上百人偷金子逃跑。 不过,真正能逃出去的,不足十个。 ”胡童叹息道,“不过这世道混乱,有些人不怕死,筹个一斤金子,就不顾小命了。 能逃掉。 那回去就能娶个好婆娘,过舒服日子了。 ”

逃失败,是死亡。

逃成功,是富贵。

滕青山暗自摇头:“还真是赌命!”随即朝自己住处走去。

“怎么样了?抓住了吗?”那胡童喊道。

“大人,差一点就抓住了,我还给了他一刀呢,不过那小子跑的太快了,外面一片漆黑。 那小子最后一骨碌一窜,我们就找不到了。 ”那些兵卫们泄气地走回来了,那胡童嘴里立即骂骂咧咧:“一群饭桶,这开春以来,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就出现第一个跑掉地。 ”

……

矿区的日子就是这样。

苦工们每天挖矿。 压碎矿石辛苦地淘筛金子。 兵卫、黑甲军军士则是巡逻监督。 滕青山他们则是练习枪法等,其他四位百夫长还好,滕青山最辛苦。 他负责紫金矿区。 责任最大,每天都不敢大意。

金子都让人那么疯狂了,更何况紫金?

滕青山在这不到一个月,就发现两个人妄图偷紫金逃跑,可他们没能活着逃出去。 紫金矿区周围看守是最严的,逃出去地难度,可比其他矿区难的多。

对归元宗而言,每年损失几斤黄金。 算不了什么。

可是。 紫金损失,就心疼了。

“大人。 我等会儿就回华丰城一趟,明天再过来,大人想要些什么,我为大人带些过来?”清晨,那大队长‘胡童’看到滕青山在练枪,便走过来热情说道。 在胡童看来,滕青山年少、实力又强,前途无量,现在巴结好了,只有好处没坏处。

滕青山笑看了他一眼:“你帮我带些扬河酒吧!”

滕青山喜欢喝酒,滕青虎更喜欢。

“好嘞。 ”胡童笑得大胡子都颤起来。

……

华丰城,晚上,胡童地住处。

“董老弟,你可真是把我弄到火上烤啊,这事情败lou,我可担上大干系啊。 ”胡童放下酒杯,看着对面的男子。 坐在胡童对面的男子,身高也就七尺,算是偏矮的个子了,只是那双眼睛算是机灵。

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机灵,偷jian耍滑的年轻小家伙,胡童却知道对方手段何等地狠辣!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地小伙子,在华丰城,不知道多少狠人栽在他手里。

即使是城卫军大队长,胡童面对这个年轻人,想到对方地事迹,都感到心里隐隐发寒。

“胡老哥,这是五千两银票,事成之后,兄弟我还有重谢。 ”那年轻人摸了摸自己地鼻子,笑道,“需要做的,我都和胡老哥你说了。 你应该知道……这事情,你根本没一点危险。 到时候即使出事,我不供出你,谁会知道是你的问题?就是我供出你,你也可以说我和你有仇,故意咬你一口,你是绝对没危险的。 ”

“放心吧,胡老哥,我董延做事,你还不知道?”这董延说道。

看了看那五千两银票,胡童眼睛微微眯起,随后伸手将这银票接过,放到自己怀里:“好,董老弟,看在咱们往日情分上,我就帮你这一次!不过,你的人,什么时候下山?”

“三月二十八!你那位兄弟,上次我也带给你见过了。 你认识!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董延说道。

“三月二十八?放心,那天我就是不睡觉,也给你给事情办好了。 ”胡童淡笑道,“不过,我只能帮我那一环,其他的,我不会管。 ”

“老哥你这一环,是最重要的。 来,咱们干杯。 ”董延笑着举杯,眼中闪烁着莫名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