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珍并非全然陷入王季玉此时营造出来的情网,她更看重得是将来!

摄政王的权势滔天和专一深情一直深深的镌刻在薛珍的心底,薛珍不认为自己比宁欣差。

上辈子宁欣得到的幸福,这辈子她费劲心力,全力帮助王季玉,她应该比上辈子的宁欣更幸福。

她比宁欣做得更多,也比宁欣更能帮助王季玉,这些都是她的优势。

长远考虑,此时薛珍看似吃亏了,可得到王季玉的真心,将来滔天的富贵就是属于薛珍的。

上辈子,薛珍在角落里眼看着宁欣风光无限,这辈子轮也该轮到她了。既然她有两世为人的记忆,那么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获得幸福!

薛珍将这辈子的人都当成不如她的存在,随便她耍弄。

王季玉见薛珍答应了,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一般的打横抱起薛珍,深情的说:“娘子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将薛珍轻轻的放到床榻上,王季玉轻轻的吻着薛珍的手指,“娘子。”

“相公。”薛珍软成了一池泉水,依靠在王季玉怀里,长翘浓密的眼睫低垂下来,扇翼般得柔软妩媚,“我只求王家平安,只盼着相公光宗耀祖。”

“会的,我不会让娘子失望。”

王季玉抬起薛珍的下颚,亲吻着她性感妩媚的眼睫,软弱无骨的美人任由他摆布的美人,让王季玉身上的热气一起涌到下面,控制着蓬勃欲出的欲望,王季玉默念云泽曾经说过的话,即便女子都喜欢被强壮霸道的男人征服,但**必须得温柔。

推到薛珍必须得像儒雅翩翩的书生,占有她时,才能展现霸道狂狷。

被鞑子大汗云泽私下认为最能体现王季玉价值得地方——勾引深闺怨妇,或者处世不深的柔弱少女。

此时,王季玉没有辜负云泽的评价,他在薛珍身上使劲了浑身解数,几次让薛珍低泣呜咽,渴望被霸道的男人统治,渴望得到**!

次日,薛珍搬出了嫁妆,拿出账本,开始核算财产。

薛珍两世为人,自然不会将银子都堆放在库房,她的生意做得很大,并且因为有前生的记忆,薛珍提前购买了许多将来会很值钱的土地,同时薛珍储藏了一批将来会风靡大唐的翡翠!

她记得翡翠首饰将来可以同玉石叫板。

帝王绿精雕细琢的挂件,翠绿耀目的手镯项链,鸡冠红的饰品...一件件的从库房里搬出来,绿色,红色,黄色交错,让人真不开眼睛,珠光宝气可以让女子疯狂!

薛珍心底有几分的后悔,利用先知发财的成果就这么让给宁欣?

“县主真要将这些好东西送给宁表小姐?”

薛珍的奶娘一脸的心疼,拦着薛珍:“王家也是世代簪缨,世袭勋贵,怎能让您用嫁妆还钱?王家还要不要脸面?县主...这例可不能开啊,王家就是个无底洞,您有多少也填不满的。”

“您轻轻松松的代替王家还债,将来王家有难事还不都找你?”奶娘语重心长的提醒薛珍,”姑爷是个孝顺的,对姐妹极是友爱,说句不好听的,姑爷是个好人,可王家不见得都是好人。那个白姨娘生得少爷小姐婚配,姑爷能眼看着凑不齐聘礼嫁妆?还有太夫人...她们哪一个是省油灯?出阁的三姑奶奶若是张口让姑爷做主,您怎么办?”

“听说三姑奶奶如今在尚书府的日子捉襟见肘的,三姑爷到底不是尚书大人亲生的,不过是娘家侄子,再想着报恩,还能锦衣玉食的养一辈子?况且礼部尚书日子也不好过。”

王家的麻烦事一波接着一波,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您就算不为您自己,也得为您将来的儿女考量啊,县主是老奴奶大的,老奴实在是看不得县主就这么将一副嫁妆送给旁人。“

奶娘噗通跪在薛珍面前,抬头含泪道:“求县主三思。”

薛珍也是舍不得这些好东西,信心十足的说道:“银子没了可以再赚,相公若是没了,将来我会后悔莫及的。”

她总不能告诉世人将来王季玉的成就吧。

”县主!”

“好了。”

薛珍拽起了奶娘,”这事你不用管了,将来的事情,我比你清楚。”

“这些物件都送给宁欣?”奶娘知道薛珍对宁欣的心结,苦劝薛珍不听,从另一方面想办法:“用您的嫁妆给宁表小姐购置嫁妆,这您甘心?您舍不得把玩的古董玉石,翡翠挂件让她随便把玩?”

薛珍面色一僵,“别说了。”

奶娘小心翼翼的闭嘴,期望着薛珍改变主意。

“卖了。”薛珍是改变主意了,“把好东西都卖了换成银子给宁欣!”

奶娘差一点一个倒仰,“珍姐儿,你...你是不是糊涂了,这好几箱笼好东西卖出去...谁有那么一大笔银子买?着急出手价格会更低,能卖到寻常的八成就不错了。”

顾不得尊卑,奶娘叫着薛珍的名字,“珍姐儿,你可得想清楚啊。”

“我想得很清楚,宁可便宜外人,我也不能便宜宁欣!”

薛珍咬了咬牙,”奶娘说得对,我的东西绝不能让宁欣把玩儿。”

奶娘身体晃了晃,眼看着薛珍让人变卖嫁妆,她心底在泣血,败家!太败家了,本来一百万两就能搞定,现在风风火火的卖珍藏,薛珍的损失在一百二十万两...

奶娘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多嘴!让你多嘴!

本着宁可让外人占便宜,也不能便宜宁欣的心态,薛珍开始变卖田产,店铺,这些现在看来不是很值钱,将来必然会升值的产业。

虽然当初薛珍购买过来花费不多,这些产业是个明白人都不会此时出售,谁都知道产业会升值,可薛珍顾不得这些,“卖,换成银子砸死宁欣。”

“老奴也想被银子砸死。”奶娘晃神的念叨着。

“你说什么?”薛珍看奶娘神色恍惚,叹息:“奶娘,我能让长公主家财丰富,现在这点困境算什么?我还有好多商道,这点银子很容易赚回来。”

这就是两世为人的优势了,论起暴利,敛财,薛珍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太后娘娘催促王家还债的懿旨很多人都知道,昭容县主变卖嫁妆惊呆了满京城的贵胄。

太后听说后半晌不言,见过傻的,没见过像薛珍这么傻的。

也有很多落魄的贵胄捶胸顿足,早知道薛珍这么想做贤妻,他们当年加把劲娶了薛珍多好?

庆林长公主在病中,听了这个消息,她气得吐血半升,当年差一点半空长公主府给薛珍购置嫁妆,此时都便宜了宁欣,庆林长公主后悔啊,

“败家也没这么败的,薛珍....你怎么不找我?”

就算是她同太后关系冷淡,但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

庆林长公主拼着面子去慈宁宫跪请,太后总会给王家留些脸面,再不济也轮不到薛珍变卖嫁妆。

这明显是王家的事儿!退一万步说,薛珍不得不出银子,但也用不上薛珍的全副嫁妆。

烂船来由三斤钉,王家再怎么也不会一文钱都没有。

“把薛珍叫回来。”庆林长公主拍着床榻,脸色铁青:”把她给我叫来!“

”回公主,县主说,人要有志气,她不愿意被宁欣小看了去。”丫鬟并没带回来薛珍,福身对庆林长公主回禀:”县主说,她不愿意做没骨头的人,她说这事儿您别操心了...”

“糊涂,糊涂!”

庆林长公主瘫软在床榻上,“我怎么养出这么个糊涂虫?志气能当饭吃?一句志气损失一百万两...薛珍...”

长公主府用十里红妆将薛珍嫁去王家,当时羡煞了京城众多勋贵,此时薛珍贩卖的嫁妆一样让人眼馋,打算出手的勋贵很多,当然敢买薛珍嫁妆的人全是顶级名门,

此时京城传出一则消息,长乐公主看上薛珍的嫁妆了!

跃跃欲试的贵重们没了动静,谁争得过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让人给薛珍传话,“京城敢同你做买卖的人只有本公主,本公主说这些东西只值一百万两。“

薛珍气得蹭一下站起身,“长乐公主太欺负人了,明明可以卖到一百三十万...这我都亏本了。”

“长乐公主说就值这个价!您不同意,东西再好也只能烂在手中。”宫女笑盈盈的道:“莫非县主想把东西白送给宁小姐么?您想要志气,在银钱上就难免吃点亏,好处您哪能全占了?”

薛珍咬着嘴唇想了半晌,咬牙道:“好,我要银票。”

宫女从袖口掏出一百万两的银票,递给薛珍:“您看看,数目对不对?”

看着银票上的字,薛珍压了好半晌才将嗓子中的腥咸压下去,”宁...宁...“

“长乐公主说了,宁小姐即将嫁人,她没什么好送的,便送她一份买便宜嫁妆的机会。”宫女加了一把火,按照宁欣教给她的说辞:

“您也别上火,您手中的银票也是真金白银,出这份银子得是宁小姐的姑祖母,那位太夫人正犯愁从哪里给宁小姐置办嫁妆,可巧了,您犯了难处。一百万的银票解决了你们两家的难处,这是一笔好生意。”

“你...”薛珍扶着桌子,银票刺目,上面的银两数字似在嘲讽她一般,”宁欣...宁家有钱,她要什么嫁妆?”

“您说错了,宁家有钱也不能宽容欠钱不还的人啊,”

宫女指挥人搬嫁妆,“宁小姐说宁家就是将银子扔水里听响也是宁家的事儿,况且这笔银子是宁老太太出的,是宁老太太关爱晚辈。”

ps女配在夜手里就没幸福滴,可怜的薛珍啊,一番辛劳为谁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