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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握住宁欣的手臂,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柔声说道:“傻孩子,以后不可再提搬出去住的事儿了!”

宁欣点点头,虽是本朝可立女户,但不到万不得已,宁欣不想走到那一步去。

楚氏揽住宁欣的肩头,慈爱的说道:“往后有什么事儿都可同我说。”

“多谢外祖母垂怜。”

楚氏好言好语的送走了宁欣,眼见宁欣捧着她赠与的首饰离去后,楚氏无力的摆手道:“你们都起来。”

她的语气相当的不悦,汪氏被王月莹搀扶着起身后,惴惴不安的说道:“母亲。”

“几个丫头都先回去。”

楚氏面容冷峻,她握着佛珠的手上青筋暴起,明显看出是压着怒气的,王月莹和王月容屈膝离去,明面上宁欣大闹一场的原因是因为显摆的赵曦。

赵曦跪在楚氏腿边,呜咽啼哭:“外祖母,我···我没有想到宁表妹会这样。”

赵曦同楚氏冷冽的眸光相碰,她的心像是沉入冰凉的寒潭,小脸煞白喃喃且臣服的说道:“外祖母。”

楚氏垂下了眼睑,赵曦已经被吓得够呛,扒拉开赵曦的手,冷着脸不理会赵曦。

“外祖母,我错了,错了。”赵曦只知晓若是不哄好楚氏,她同娘亲哥哥在伯爵府再无容身之地,赵曦连连的磕头,楚氏一概不理。

汪氏同楚氏多年的婆媳,自是知晓楚氏故意折腾赵曦,宁欣这一闹腾,楚氏一肚子火若不对着赵曦出,也会对着自己,死道友不死贫道,汪氏也觉得赵曦眼皮子太浅了,应该受些教训。

楚氏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道:“行了,你起来。”

赵曦额头红肿,泪流满面的说道:“外孙女不敢。”

楚氏捏了捏佛珠子,拽赵曦起身,道:“欣丫头脾气太倔强,她出身比你好,又比你年岁小,你多让让她。单论贤孝,十个她也比不得你一个,可谁让她是宁三元的遗孤,我不得不委屈了你。”

王瑞家的早就得到楚氏的暗示,捧着外伤药瓷瓶递给赵曦,王瑞家道:”不是老奴多嘴,功名利禄···有功名,才有一切。”

赵曦握紧瓷瓶,楚氏叹道:“我早就说过,你母亲将来会后悔,可她当初不听话选了个秀才,你爹考了十年不曾中举,还死在科场上。曦丫头可不能再走你母亲的老路,秀才虽同举人一步之隔,但这一步,不是谁能迈过去的。”

“玉儿早晚苦读,也是为了走通通天的科举之路,勋贵这几年不受皇上待见啊,你大舅舅在朝堂上人言轻微,稍有不慎就会被御史弹劾!”

楚氏说着伯爵府的不容易,赵曦抹去了眼泪,“我一切听您的,我知晓您不会害我。”

楚氏嘴角勾起,疼惜的说道:“你这实心眼的孩子,我哪里是生你的气?回去记得上药。”

“嗯。”

赵曦起身拜别楚氏,楚氏在她走后,眯起眼睛,似自问的说道:“你看她可明白我的意思?”

“表小姐是不是明白您的好意不都得听主子的?”

“强扭的瓜不甜,罢了,过一阵再敲打敲打她,只要她肯听话,她母亲和兄弟伯爵府会照应。”

楚氏目光落到汪氏身上,眉头几乎皱成了疙瘩,蠢货!她是想着让宁欣老实听话,可哪有汪氏做得这么明显?

汪氏心里很觉得冤枉,出了事情都怪她?宁欣的伙食可不是她安排的,最近几日她都在为自己的女儿操心,哪里顾得上宁欣?

“宁欣···平时看着她清高柔柔弱弱的,可闹起事来···一点都不弱。”

汪氏为楚氏揉按着肩膀,压低声音道:“我瞧着她最是能装模作样,平常跟只小白兔似的,一到关键时候,说翻脸就翻脸,欣丫头这脾气秉性,我真怕将来薛小姐拿捏不住她。”

“妻妾能一样?庆林长公主的女儿若是降不住宁欣的话,我到是得掂量掂量这门亲事了。”

汪氏一听楚氏有变卦的心思,忙道:“我不是怕薛小姐太忠厚良善,宁欣的性子···没准她哭着就把事儿给办了。”

听了这话,楚氏心里打鼓,宁欣这一套都同谁学的?比白氏更难拿捏。

“过两日,庆林长公主寿辰,她昨日下了帖子,你带着宁欣她们去公主府,若是长公主有意,他们的亲事先定下。”

“可定下了,宁丫头岂不是会更远离玉儿?”

“我是怕夜长梦多,宁欣脾气见长,她的事要慢慢来,实在不成···也顾不得宁家的脸面了。”

楚氏不能让宁欣外嫁,宁家的钱财和宁欣生母的嫁妆都被添了伯爵府的祸事,宁欣出阁多少双眼睛看着?伯爵府丢不起脸面,纳妾就好操持多了!

“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无言面对女儿女婿···我这是为谁?”

王瑞家的很了解楚氏,忙搀扶着她起身,楚氏步履蹒跚,蓦然的说道:“去佛堂。”

汪氏神色变了变,低声说道:“您是为了伯爵府,大姑子在天有灵会明白您的苦心。”

楚氏脚下顿了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谁理解她?

宁欣穿过月亮门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人,宁欣停下脚步,道:“李公子。”

李冥锐看宁欣眼圈还是红的,心里不由得一痛,她受了委屈!因为在内宅,李冥锐不敢同宁欣有太多的接触,尽量板着脸,道:“我是去看贤弟功课。”

他眼底的关切如何都藏不住,虽然他们萍水相逢,但在这座充满算计的伯爵府里,碰见他,宁欣感觉到一丝的温暖,“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

李冥锐靠近宁欣,眸子黑亮黑亮的,“我会尽力帮你,请勿悲伤。”

····

宁欣轻轻呼吸,不能生气,她上辈子是噎死的,这辈子没准会被气死,“恳请李公子将往年科举考试的题目找给我,还有主考的背景喜好。”

“你要做什么?”李冥锐错愕,

“押题!”

宁欣迎向李冥锐的目光,道:“我无法得外祖母她们真心疼惜,但我可以让她们敬畏于我!”

李冥锐看着信心满满的宁欣,明明看似荒唐的事情,可为何从她口中说出来时···他信了,“好。”

他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碧草编得蝈蝈,“送你。”

“啊···”

转瞬间李冥锐将蝈蝈塞到宁欣手中,背对着她,宁欣看到他耳根子窜起可疑的红晕,他的脸是不是也一样的红呢?

“等我出息了,再送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