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将皇兄肩头衣衫染的通红,我吓的懵了,可是,我并不后悔。8

我连忙从皇兄怀里逃脱,我想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你还想逃吗?”皇兄的声音冷冽的响在我身后,我害怕的发抖,却还是拉开了房门。

可是,我一脚刚跨出门槛,腰上突然一股力道袭来,整个人瞬间被腾空带了回去,重重跌到了**。

疼,一瞬间自四肢五骸弥漫开榛。

皇兄跨坐到了我的腰上,目光泠泠的望着我,他的手狠狠的握着肩头的那把剪刀,当着我的面,用力拔了出来,血珠溅到了我的脸上。

“你想杀我?”他扔了剪刀,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摸上了我的脸。

我惊恐极了,一步步想往后退,却被他双手摁住了腰,猛然又拖了下来医。

“皇兄,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哭了,皇兄给我的感觉像是嗜血的疯子,比那日亲眼看到他断人四肢还要可怕。

皇兄却笑的温柔,“你不喜欢皇兄了吗?你以前不一直喜欢粘着皇兄吗?”

我喜欢的皇兄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话不多,可是,他温柔体贴,心思灵巧,而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让人恐惧的恶魔。

我摇头,努力想挣脱他的手。

“我不会放你走。”皇兄像是誓言般的冷语过后,埋首便在我的身上啃噬起来,痛极,是甚至能感觉到他锋利的牙齿咬紧皮肉,血腥味弥漫,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挣扎着哭喊着求饶着。

“皇兄,我错了。”

“我不敢了,我不是故意伤你的。”

“皇兄,不要这样对我,我害怕。”

“皇兄,我受不住了,饶了我吧,疼——”

.......

我的嗓子喊哑了,身体就像被野兽撕咬着,疼痛从心底蔓延四肢。

可无论我怎么做,身上的这个男人就是不肯放过我。

他已经不是我的皇兄,他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

绝望之际,我也咬他,用手抓他的头发,挠他的脸,甚至抓住他肩膀上的伤口狠狠的剜了进去。8

他终于从我身上抬起头来,我看见他眸子里散发着恶魔般的气息,唇上还沾着血迹,我知道,那是我的血.......

我急促的喘息,害怕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但是,我绝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可是,他只阴测测的看了我一眼,猛然就捉住了我的双手,然后,腾出一只手抽了身上的腰带。

我惊恐至极,“不要绑我。”

我像一头掉入陷阱的兽,拼命的在他身下挣扎。

而他却无动于衷,拿起腰带绑住了我的双手,另一头就像系在床柱上。

“不要。”我惊惧的喊着,突然瞟到床底下的剪刀,我心一横,牙齿立刻咬向舌头。

皇兄大惊,两指捏住了我的下巴,而我趁势猛然撞向他的下巴,将他撞倒在床,同时,我迅速的朝地上滚了去。

在皇兄想要抓住我的时候,我已经握住了剪刀。

皇兄冷笑,“还想再杀我一次?”

我摇头,猛然将剪刀对向了自己的脖子。

“玉儿?”皇兄脸色骤变,“你干什么?快放下。”

“不要过来。”我朝他喊着,可皇兄根本不听,仍旧一步步紧逼过来,我一步步后退,剪刀的锋刃一点点的划破我的肌肤,我感觉到有温热的**流出来。

皇兄果然站住不动了,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我,“你想死?”

我不想死,但是,此情此景让我不得不想去死。

我最崇敬最信赖的皇兄,一夕之间,竟然变成了想要凌辱我的野兽,我怎能不痛不欲生?

“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杀死我自己。”

“我不准你死。”皇兄朝我伸出一只手,似乎想夺下我手里的剪刀。

我慌忙往后退去,同时,锋刃更深一点的刺进脖子里,我开始感觉到了痛意,意识也有些涣散。

“不要。”皇兄喊了一声,“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放我走。”快要支撑不住了,我立刻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皇兄目光沉痛的望着我,抿紧的薄唇不发一言。

我快要崩溃了,喊着,“你答不答应?你想看我死在你面前?”我也快疯了,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那锋刃果断就朝自己喉咙扎去。

“住手。”皇兄骤然扑过来,打掉我手里的剪刀,“我答应,什么都答应。”

“放我走。”我被他拦腰抱在怀里,本想推开,可是,我实在是无力,我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说话的。

“玉儿,你竟是这样的伤皇兄?”皇兄眼里的绝望似乎比我还甚。

而我此刻意识一点点褪去,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怕他反悔,在闭上眼睛之前,又虚弱的补了一句,“你可以绑着我,但你阻止不了我。一次不行,我会死第二次。”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威胁的话让皇兄动容了,总之,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皇宫里了。

锦玉轩,一如我出嫁前的样子,夏兰夏莲也都回来了,唯有月娥不见。

听他们说,月娥留在了裬王府。

经过抢亲这一事后,也许拓跋裬想,但大玥国皇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我这个不清不白的王妃了。

父皇为表歉意,据说在我被掳的当天,就派人亲自去大玥道歉,再将我那西陵最美丽的公主我的九皇姐嫁给了拓跋裬,这事才勉强算结束。

但结束的只是事情本身,这件事的后果却才开始。

我与皇兄的关系本来就惹人口舌,这一次之后,就更加成了人们唾弃鄙夷的对象了。

尽管我整日里躲在寝殿里不敢出门,可是,恶毒的流言蜚语还是像苍蝇一样盯上了我。

他们骂是我妖精,是祸水,***下贱,勾、引皇兄,招惹拓跋裬,最终被拓跋裬识破真面目,被当成破鞋扔掉了。

夏兰夏莲天天守着我,生怕我想不开。

其实,我也不是想不开。

拓跋裬不要我了,我本身对这桩亲事也没多大感觉。

虽然出嫁没成,可是我又回到了一直生活的地方,父皇仍旧疼我。皇兄.......

自那以后,皇兄成了我心头的一颗刺,我不愿想起,可是,身上未愈的咬痕又一次次的提醒着我去想他,每想一次,心口就会疼一下。

夏兰说我瘦了,夏莲说我变了,她们好想看到以前的玉公主。

可是,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想回到从前,可是总有种力不从心。

身上的伤好了,但曾经的那股精气神却没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具行尸走肉,不,我连走都懒的走,每日只会窝在自己的床里,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暗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父皇来看我,骂我不争气,自己却老泪纵横。

皇兄们来看我,教训我以后要规矩做人,莫给皇家丢脸。

皇姐们也来看我,说我可怜,一个女子,哪怕是公主,丢了清白,还是被自己的皇兄玷污,这辈子只怕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还有冯妃,她也来过,她说我是祸害,勾、引皇兄,害他那么惨,她问我怎么不死?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没死?

但想到众人目光,包括父皇,都觉得我是个耻辱的存在吧?

也许,我死了,他们就都好了吧?

所以,在一日沐浴更衣之后,我便躺在了**,不吃也不喝,闭着眼睛想着我究竟为何该死?

我没想出个头绪来.......

可是,我还没死成,这西陵国就出大事了。

我想不到,就算是死也不会想到,皇兄竟然对赫连皇室大开杀戒。

几个来看过我的皇兄皇姐,还有冯妃,甚至父皇都不能幸免。

整个西陵瞬间乱作一团。

不过,这种持续没到三日,便又一切恢复如常。

我的十九皇兄竟然取代父皇登基为帝.......

举国上下,皆知道他是弑君夺位,残杀同室,却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他。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我拖着病弱的身体去了养心殿,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为何心狠至此?

我还要杀了他,为父皇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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