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殢殩獍晓”李青歌亦是无奈,“民女也想知道。”

赫连惜玉听言,终于得意了,唇角一勾,划过讥讽的冷笑,“切,说了半天,你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哼,看她刚才还说的头头是道,原来也不过是说嘴罢了。

......李青歌抿直了唇,眼帘微垂,对她的这种荒唐指责,终究是懒的给与回应。

可落在赫连惜玉眼里,却是她心虚与狼狈的反应,刚才那被李青歌打压下去的气焰又腾的高涨了起来,“哼,本公主可告诉你,若是查不出凶手,你就别想撇开嫌疑。总之,本公主始终认为此事与你你脱不了干系。”话语之间充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想借此一举将李青歌踩到脚下。

李青歌突然抬首,漆黑眸中亦漾过寒意,声音清冷,亦不卑不亢,“公主此言,青歌担当不起。公主遇袭,缉拿凶手理应归朝廷管,青歌一介民女,怎敢插手此事?何况,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后宫众多侍卫,却无一人发现,如此谣言,落得人手一份,一夕之间传遍整个京城,哼,整个皇城之内,无人知晓实情,公主此刻却立逼着青歌这一小小民女要凶手?敢问是公主有意刁难还是我西陵国真的无人,若公主有意刁难,公主无言,您身份尊贵,千金贵口,即便是想让青歌死,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缡”

“但若是——”冷眸中划过深浓的嘲讽,李青歌目光冷锐的看向赫连炎,“若我西陵国真的无人,青歌倒是可以为吾皇解忧,只要给青歌十日时间,青歌定能给公主一个交代。”

“你,你,你大胆,你竟敢说我西陵国无人?你真是......父皇,你竟然敢说我西陵国无人,父皇,您还不命人掌她的嘴?”赫连惜玉一下子逮住了李青歌的把柄般,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手指着她就叫嚣了起来。

“父皇,你怎么还不惩罚她?她竟然......唔......”赫连炎一个严厉的眼神投了来,赫连惜玉猛然闭了嘴,却还是不服,小声嘟囔着,“她这是对父皇的不敬......笙”

“十日?朕倒是好奇,你何以敢下这个保证?”一缕兴味的笑意自赫连炎好看的唇角慢慢溢开,“倘若,十日之后,你若没个结果,又当如何?”

“哼,十日?”赫连惜玉才不信李青歌有这本事,“你当你是谁?十天之内就想查出凶手?哼,本公主才不信,别又是耍嘴皮子的?”

李青歌并不理会赫连惜玉在旁那嘟嘟囔囔的嘲笑,径直回复赫连炎道,“若十日之后,民女不能给皇上和公主一个交代,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公主,还有父皇,我们可都没逼着你。”像是怕李青歌反悔似的,赫连惜玉急忙叫了起来。

“是我说的。”李青歌声音清亮,透着果敢与自信,她微微朝赫连炎鞠了个躬,“但,若民女查清此案,可否请皇上答应民女一个请求?”

“什么?”赫连炎还未回答,赫连惜玉顿时恼怒了起来,“大胆民女,你还敢要挟父皇不成?”

赫连炎冷傲的眼神微微动了下,声音却是不变的温润清亮,“什么请求?”

“这个......”其实,李青歌自己也未想过,只是,自从入宫以来,她一直在刀尖上行走,只觉得她需要一个庇护,或者说上这个最上位者的庇护,“青歌暂时还没想好。”面对赫连炎探究的眼神,李青歌老实交代,那微微一抿的唇,竟然带了几分孩子气的狡黠。

赫连炎脑海里突然跳过,少年时,那半大的小丫头总是披头散发的被他逮到,从**拖走的时候,她那小小的脸上也总是露着这样一丝看似无邪又狡黠的孩子气的笑。

“好。”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赫连炎肯定答复,“只要你能查到此案,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朕都答应你末世黑暗纪。”

“多谢皇上。”机不容失,李青歌连忙磕头谢恩。

“父皇。”看李青歌眼角飞扬的神采,赫连惜玉更是嫉妒的不行,“父皇,你怎可答应她如此荒唐的要求?万一......万一她提出无理的要求怎么办呢?”譬如,这贱丫头要是想做公主呢?或者王妃还是皇后......更或者会不会让父皇赐婚给六皇子,眨眼间,各种猜测纷纷涌进赫连惜玉的脑海,直扰的她头痛不已。

“还有。”李青歌等赫连惜玉发泄完,才又道,“皇上,还有一事,民女查清此案倒可,但民女的身份卑微,怎敢在宫中任意出行,要如何......”

“这点你无需担心。”不等她话说完,赫连炎轻轻一笑,随手解下腰佩,交予她,“此玉佩乃怔贴身之物,见此物者如同见朕,但凡阻挠你办案者,你任意处置,另外,朕的自卫队这十日内,任凭你调遣。”

赫连惜玉听的是目瞪口呆,父皇不但将最喜欢的那块玉佩给了李青歌,还将亲建的自卫队供李青歌调遣。

再瞧李青歌,那如自己一般的年纪,一般的容颜上,竟是自信绚烂的神采......

凭什么?凭什么她会得父皇如此厚待?如此赏识?

“多谢皇上。”李青歌双手接下,顿时心里有了底,查案她不拿手,可是,她却想借着这个机会,将来宫中之后心中的疑惑一一解开,尤其是永福宫还有那个轿子里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哼。”赫连惜玉一双手死死的绞着衣摆,一双冰刀子似的眸子盯着李青歌,眼底尽是冷意。

哼,得意吧,看你能得意几时?十日......十日之后,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

“皇上,三殿下求见。”正当里面的事情告一段落,外间,传来贵祥的声音。

李青歌心口一顿,他来了,是为什么?

“让他进来。”赫连炎轻声道,眼底却是闪过不可捉摸的笑意,果然,这个孩子最像自己,不但样貌最向,甚至,这喜欢女人的口味都如此相似。

倘若,他能娶得李青歌,于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赫连筠应声进来,看见李青歌安然无恙,那绷紧的唇角才稍稍松了些,这才朝赫连炎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什么事?”赫连炎目光淡淡的落在儿子身上。

长身玉立,墨发束冠,一袭紫衫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华贵逼人,与那李青歌并排而站,端的是一对璧人!!!

“回父皇,赈灾之事,儿臣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即可出发。”赫连筠恭敬回道,这些日子,李青歌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只希望能快点带她出宫。

“哦。”赫连炎淡淡的哼了声,“明日就走,会否太过仓促?”

“赈灾宜早不宜迟,何况,地方官员早有部署,儿臣前去,多为督促。”赫连筠道。

赫连炎点头,“嗯,如此,你既与奚儿好好商议,此次赈灾,朕就交给你兄弟二人了。”

“父皇,那日儿臣提过,想让李姑娘随儿臣一同赈灾之事,不知父皇考虑的如何?”赫连筠不会绕圈子,问的非常直接。

把个李青歌听的一愣,哎呀,该死,她刚才突然起意,倒把这事给忘了,若是随赫连筠去南方,又如何去查案?若不能查案......就这么离宫了,那么,心中的疑惑只怕这辈子也别想解开了,而李青画那一句‘娘亲的味道’,只怕也会一辈子成为她心中解不开的疙瘩了电锯之父。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赫连筠,才要开口解释,却听得赫连惜玉一旁佯笑道,“这位就是三皇兄么?玉儿见过三王兄。”

赫连筠只淡淡的朝赫连惜玉望了一眼,并未多大留意,他这个人,平时对人不感兴趣,无论男人女人都一样,喜欢了便多看几眼,时时刻刻想在一处的也有的,譬如李青歌,不喜的,却是连一个眼神也懒的给你。

而此刻,还能给赫连惜玉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倒并不是因为他多在意这个妹妹,而是......赫连惜玉总是为难李青歌,对于这样的人,他至少得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儿,不是吗?也不至于将来秋后算账时会认错人。

但赫连惜玉却是极其不满他那淡漠的眼神,怎么说她也是西陵最尊贵的公主啊,她向他问好请安,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回礼不是吗?

还真是个无礼的家伙,这样的人,配当她的王兄吗?配当父皇的儿子吗?配当西陵国的皇子吗?

哼!!!“三王兄,你来晚了一步,李姑娘怕是不能随你去赈灾了,她本事大的很,要替本公主缉拿凶手呢。”赫连惜玉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倒有几分做作之感。

“什么?”赫连筠目光微沉,“办案?”

“师父,你听我说。”知道他会失望,李青歌心里越发愧疚起来,连忙解释,“我,只要十日,师父,十日之后,我就去南边找师父,好吗?”

“哼,你说的倒轻巧。”好不容易看见李青歌慌乱的神色,赫连惜玉哪会放过,顿时奚落道,“十日之后,你还有没有命还另外一说呢?倒是想去找三王兄?哼......会不会有点痴心妄想?”

赫连筠一记阴冷的目光朝赫连惜玉望去,宛若冷箭射来,赫连惜玉顿时震了下,说不出话来。

话说,三王兄那幽冷的眼神比父皇过之而无不及呢。

“怎么回事?”赫连筠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青歌定然是受到了为难,担心的朝她望来,却又没等她回答,就又挪开视线,目光直率的看着赫连炎,“父皇,儿臣想带歌儿离宫。”

赫连炎不动声色看着这两人,也回答的干脆,“此事,父皇不管,你问李姑娘的意思,若她肯与你去南方赈灾,那么,查案之事,朕自会安排别人,不过,若她不愿离宫,筠儿,你也别勉强她。”

难题嗖的丢给了李青歌,选择权似乎也交到了李青歌的手上。

“歌儿。”赫连筠一激动,差点握住了李青歌的双手,父皇这意思,无疑是默认了二人关系呢。

“我——”李青歌后退了一步,微微咬唇,心思也跟着纠结起来。

这深宫几日,就让她几次涉险,且规矩太多,她早已住的烦了,而这次出宫,无疑是赫连筠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

可是,一旦走了,她心底的那些困惑......要怎么办?

尤其是关于娘的......

这里曾是娘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

“对不起。”终于,李青歌下了决心,她抱歉的看着赫连筠,不敢看他陡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只道,“师父,我答应你,十日后,我一定去找你。”

赈灾之事,自己去根本也没多大用处,而出宫的机会,虽然难得,但是,只要人还活着,总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迟些罢了凡人修仙传。

可若出了宫,关于娘的这些困惑,她要如何去解?而且,还不容易借着为赫连惜玉破案的这件事,她求得龙佩,可以自由出入各宫,调查许多的事,她不想就这么放弃了。

总觉得,她该做一些什么似的,这宫里......似乎有她莫名的牵挂......

“你——”失望之余,赫连筠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她,“你不想跟我走?”

“不是。”李青歌无奈的解释,“十日,等我十日好吗?我想做完这件事。”

“就为了她的这件案子?”赫连筠单手指向一旁的赫连惜玉,目光幽冷,却又充满了一种让人心颤的忧伤。

“不。”不单是案子,她有她的......不得不做的事,不然,出宫之后,她怕是再无宁日,“师父,相信我一次,查清此案,青歌便去找你。”

“十日?十日......”赫连筠轻轻摇头,声音里充满无可奈何的味道,“歌儿,你可知道,十日时间,可发生太多的事。”

她是不想出宫,还是不想跟他出宫?

或者,她是等着那个男人带她走吧?

......

但又何必寻了这样一个借口?

她到底还是轻看了他,他们之间还是生分的需要借口么?

“师父......”听他弥漫哀伤的话,李青歌低着头,牙关咬的疼了,就差那么一点,她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可是......

“好,我等你。”既然她要十日,那他便给十日,“十日后,我在南边等你。”只是,她真的会来么?

猛然,李青歌抬头,无措的眸内燃起点点晶芒,“嗯,。”她重重点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十日内,解除疑惑。

看她眼底的晶芒,赫连筠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只简单的向赫连炎告退,说是回去准备出发事宜。

赫连炎准了,李青歌也想趁机离开,还想追上赫连筠,对他解释一下,虽然他答应了自己,可是,他走时深深望着她的那一夜,竟像诀别一般,让她突然心口沉闷窒息的难受。

她要对他说,她不想食言,她做完之后一定会去找他的。

可是,赫连炎却并未让她离开,倒先命赫连惜玉退下了。

殿内只剩下两个人,李青歌莫名觉得压抑起来,尤其是他打量又迟疑的目光,让她更是一颗心提了起来,“不知皇上留下民女所为何事?”

“朕知道你医术不错,朕这里恰好有一个病人,病的很重,朕需要你的帮助。”似乎叹息般的,赫连炎低沉的声音里也透着丝丝无奈与茫然。

“......”李青歌愣了,“病人?”可是,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怎会需要她一个赤脚医生?

“嗯。”赫连炎点头,随即起身,“你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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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近来更新越来越晚了,灵儿真是万分的抱歉,因为很多原因,灵儿也不解释了,只想尽管调整过来,早早更新,不让亲们久等。

另,夏天暑热,亲们多保重身体哦,看文愉快o(n0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