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真是太像了,小小公主简直和当年的玉公主一个模子托下来的,甚至,还要水灵清俊几分呢。舒殢殩獍

好,真好。

要是让玉公主见了,该是多高兴啊!

李青歌面对夏莲灼热的视线,微微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提醒她,“姐姐,药可拿好了,别弄混了,不然,可要出大事的。”

“哦,好,好......”夏莲小心翼翼的抱着那小太医递过来的药,对着李青歌连连道谢,“多谢李姑娘,对了,李姑娘,你也来拿药?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绮”

李青歌抿唇浅笑,“不用了,我只拿几副药就好。”

“你拿好自己的吧,李姑娘怎会要你帮忙?”那小太医还是轻轻睨了夏莲一眼,刚才,他确实看见她乱动药柜来着。

夏莲也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只对小太医道了声谢,便出去了酢。

这边,李青歌朝刚才夏莲动的那抽屉瞟了一眼后,便径直向其他药柜走去,只取了几副补药而已,事实上,那惜玉公主本就没什么事了,却天天装死,据说是皇上有意将惜玉公主许配给北国六皇子北天明。

一开始,这位养在深闺的高贵公主,对于北国皇子的造访,是充满了期待的。

也因此,暗地里不断打听着那六皇子的各种情况。

自然也就了解到那六皇子的暗疾,据说相貌丑陋,才以面具遮面。

她堂堂西陵国最尊贵最受宠的公主,怎能嫁一个身有暗疾的丑陋皇子呢?

那是万万不能的,但,那六皇子据说在北国皇室中地位颇高,深得皇上赏识。

而他这次来西陵国选妃,自然要选最好的了。

惜玉公主自认为自己就是西陵国最好的女人,因此,她特别担心害怕自己会被那六皇子给选去做王妃。

因此,自打昨儿晚宴,她打听得那六皇子果真戴着面具之后,立马就装起病了,还谎称余毒未消,连床也起不来了,正好,前几天因为唆使闪电貂咬伤了李青歌,被皇上罚在殿内思过,更好,她索性就赖在**不起了,一来可以躲着不见那讨厌的六皇子,二来也可以躲开花嬷嬷那非人的礼教规矩训练。

李青歌只觉得她这种行为有些好笑,躲花嬷嬷,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自然得有好的一天,好了之后还得继续从头练起的。

而躲那六皇子吗?李青歌想到了高逸轩,不禁联想到,如果赫连惜玉摘了北天明的面具,见到他的真容,会作何想呢?

虽然比不上赫连筠那样美的惊人,美的高不可攀,但高逸轩的俊朗不凡,却是极易捕获女人心的,尤其是像赫连惜玉这种春心才刚懵懂的少女之心。

但是,李青歌却什么也不说,也不管,那赫连惜玉装病,好嘛,她就治病,反正补药吃不死人,让她有一天吃成小猪,看她还敢不敢说余毒未消了?

李青歌想着,又多拿了一副补药,哼,吃死她才好。

“李姑娘,药拿好了?”看她浅笑盈盈的出来,两个年轻的太医忙上前,“哟,这个挺重的吧?我帮您拿着吧。”

李青歌看着手上的三个小纸包,额头布满黑线,“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们忙吧。”

“李......”

“李姑娘。”那两个太医才要说,前面树底下,夏莲朝李青歌招了招手,李青歌便对两个太监颔首点头,“你们忙,我先告辞。”

说毕,朝夏莲走去。

“李姑娘。”见李青歌真的过来了,夏莲心里一阵激动,面上更是布满笑意,“你就是永福宫的李姑娘,对吧?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夏莲知道刚才李青歌为自己解围,心里对她又多了几分好感,果然如玉公主一样,善良。

李青歌望着她笑的有些过分的脸,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有好感,言语极淡,亦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我不知道你偷拿那药是用来做什么?但我希望,不要用来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否则......我认得你,也绝不会姑息。”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李青歌猜到她袖子里藏的就是一种名为绝育散的药,这种药女子一旦服下,就丧失了作为女人的权力了,最基本的,连生孩子的能力也会失去。

这后宫之中,不乏各种明争暗斗,她拿这种药去做什么?自然不会是自己服用,所以,李青歌倒有几分后悔了,怕自己一时心软,造成对别人的伤害。

夏莲听言,微微愣住,过后,方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忙郑重解释道,“姑娘放心,奴婢偷拿这药,也是逼不得已,实在是有重要用途,绝不会去伤天害理的。”

一想到玉公主所受的欺辱,夏莲眼睛都红了,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玉公主的女儿啊......

一种想要倾吐的冲动不断在她心口横冲直撞,但是,玉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到底该不该对这李姑娘说。

说了之后,万一再节外生枝,那要如何收场?

夏莲瞬间,脑海里生出矛盾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李青歌道,“若只为避孕,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效果好而且对身体无害......”尽管不知道这宫女拿那绝育散去做什么,但是,李青歌还是希望能劝说她,不管如何,这药她拿了去,总归是要给人用的,不管是谁用,不管是真心还是无奈,那绝育散一定用下,后悔可就没用了。

她是个女人,曾经也是一个母亲,她很懂得一个女人,如果被剥夺了作为母亲的资格,该是多么可悲可怜的事。

“如何?”见她怔愣,李青歌又问了一句。

想不到她还会开方子,果真如玉公主一样聪明呢,“对身体无害?那自然最好了。”其实,她也不想玉公主服用那绝育散,这东西吃了生不了孩子事小,还能让女人容颜易老,若非不得已,玉公主怕也不会要吃这个。

李青歌松了口气,朝她伸出一只手,“拿来。”

“哦。”夏莲会意,连忙自袖内将那一小包绝育散给了李青歌。

李青歌很欣慰,没想到她竟如此信任自己,当即,点头道,“你且等一下,我去将药配好。”

说着,又转身朝那药堂去。

两个太医见她去而复返,不禁疑惑,却又都笑容满面,“李姑娘,是不是忘拿东西了?”

“是呢,少了两味药引子。”李青歌一面笑答,一面径直进到里间。

夏莲站在树下,心中一阵恍惚,这世间之事,真是奇妙。

明明是一对母女,却同在深宫而不识。

而更想不到的是,替玉公主拿那种药的人,竟然就是小公主......

哎!!!

一声叹息,药包已经递到了跟前,“这么快?”夏莲有些不敢相信。

李青歌看她一眼,嘱咐道,“这药你分三次熬,每次药效可以保十天,所以,给你的这药量足够一月。一月后,若再要的话,可以找我。”

“哦,多谢李姑娘。”夏莲本想问一月过后要怎么办,但又一想,先过了这一月再说吧。

“嗯。”李青歌朝她深深望了一眼,这才告辞离去。

——

夏莲感激的看了一眼李青歌,继而兴冲冲的拿着药回去。

赫连玉已经脱衣躺在了**,那小小的身子裹在被子里,看起来是那样的娇弱。

以为她已经睡下,夏莲便没敢惊扰,独自拿了药准备去煎熬。

“夏莲,是你吗?”岂料,赫连玉轻轻的翻了个身,就朝这边望来。

“是。”夏莲连忙道,“是我,公主,看,我把药拿来了。”

赫连玉坐了起来,神色有几分慌乱,“没人看见吧?”她心里一直担心此事被发现,若被赫连炎知道了,肯定会牵连许多人的。

夏莲摇头,朝床边走来,压低声音道,“公主,我刚才瞧见小公主了?”

赫连玉怔住。

“她长的可真跟公主您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呢。”夏莲很兴奋的说着,还将手里的药包展开给赫连玉看,“公主,您瞧,这药还是小公主给奴婢配的呢,她说这个既可以避孕,还不会伤身。”

“什么?”赫连玉一瞬间面如灰色,是歌儿配的?“那她.......”

“奴婢什么都没说。”夏莲忙道。

赫连玉这才好些,她这个当娘的,虽然没什么能耐,但也不想在自己的儿女面前丢脸,尤其是出了这样的丑事,她怎么能再让孩子们颜面上蒙羞呢?

“不要告诉她。”赫连玉苦涩的说了一句,已经泪如雨下。

“公主。”夏莲不禁后悔自己多嘴了,公主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不想外人知道的,尤其是小公主。

“你去吧。”赫连玉挥手屏退她,自己则又重新躺下,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公主。”夏莲心里亦不好受起来,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事,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都无疑于自地狱中走过一遭吧。

——

李青歌拿着药直接来到惜玉殿。

赫连惜玉裹着被子依然在**装死,而花嬷嬷则一脸严肃的站在床头,那张被大火烧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除了狰狞还是狰狞。

也怪不得赫连惜玉连头也不愿意露了。

“花嬷嬷,早。”李青歌客气的对花嬷嬷点头问好。

花嬷嬷也客气的朝她点了下头,随后,看着李青歌自顾自的忙去,她不禁心中多了几分赞赏。

话说,她这样貌,这后宫里,除了皇上,其他的人,见到她皆跟见了鬼似的,却唯独这小丫头,见到她就跟没事人似的。

别人或许是装作不在乎,可是,这丫头那是真的不在乎,她可以直视着她的脸她的眼睛跟她说话,却无半点异样。

所以,这丫头如果不是心思太过纯净,便是心机还过深沉。

否则,常人该有的正常反应,而她,却一点也没。

一听李青歌的声音,赫连惜玉哗的掀开了被子,目光炯炯的朝她瞪了来,“你这小蹄子,还知道来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这吃药又不是吃饭,要那么早做什么?何况,也得公主您用过早饭后,再服药才好啊。”李青歌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赫连惜玉立刻就被引爆了,当即跳下床,“你敢还嘴?小蹄子,你配的药又苦又涩,吃了这些日子,本公主还没好,哼,你说,你是不是又给本公主下了其他的毒药?”

“公主觉得呢?”李青歌白了她一眼,真是懒的理她的纠缠。

而一旁,花嬷嬷冷冷的看着赫连惜玉,“惜玉公主,既然有力气大喊大叫,奴婢觉着,跟花嬷嬷练习宫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唔——”赫连惜玉一听,忙伸手抚额,口里也开始哼唧起来,“哎呦,哎呦,小蹄子,还不快扶本公主上床,一准是刚才起的猛了,头好昏,好昏,天旋地转的,要摔了——”

看她装的像模像样的,李青歌无奈摇头,放下手里的活计,过来扶她。

赫连惜玉病病艾艾的回到了**,朝花嬷嬷的后脑勺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里骂着,死婆子,迟早有一天叫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哼。

李青歌便亲自去熬药,约莫半个时辰,端了碗热气腾腾的药汁过来。

一看那黑乎乎的药汁,赫连惜玉便捏紧了鼻子,嫌恶道,“快拿开,又是这恶心的味道,本公主真是受够了。”

“是药三分苦,公主还是喝了吧,不然,这身子天天这样的病着,皇上知道了也会心疼的。”李青歌端着药碗劝着。

赫连惜玉看她就觉得她没安好心,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装的,还煞有介事的熬药给自己,谁知道她给自己喝的什么药?瞧那黑乎乎的恶心的要死的药汁,她真恨不能全部泼到李青歌脸上去。

都是这贱丫头,害她如今只能躲在这屋里,快闷死了。

“公主,吃药。”花嬷嬷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

赫连惜玉心里更来气了,该死的,想她堂堂西陵国公主,竟然被两个贱婢管着,岂有此理?

再瞧一眼那药汁,光闻着味儿,她就快吐了,哪里能喝的下?

“不,不喝。”赫连惜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又跳下了床,果真一拳打翻了药碗,那滚烫的药汁尽数泼下,幸好李青歌闪的快,但裙裾上到底还是溅到了一大片,所幸人没伤着。

“公主——”花嬷嬷厉色望着她。

赫连惜玉本能一抖,却仍故作镇定的昂起了头,尤其是看李青歌裙裾被染的黑乎乎的,她心里就乐,“哼,本公主告诉你们,这药本公主不会喝的,另外,本公主现在要出去玩,你们不许跟着,不然,可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既然药也打了,人也骂了,这反也造了,她还装什么装?不如先玩个痛快再说,反正,就算闹到父皇那里,顶多一顿责骂,哼,到时候,她再说是那两个贱婢暗地里折磨她,到时候谁死还不一定呢。

想着想着,惜玉公主觉得自己这主意不错,何况,这些天,她也真的闷坏了,想出去透透气。

但她想归想,花嬷嬷是奉皇上之命做她的教习嬷嬷,是有权跟着她的,因此她狠话虽然说了,但还是打动不了花嬷嬷。

看花嬷嬷僵尸一样的跟着赫连惜玉出了去,李青歌倒有些同情起那赫连惜玉了,只怕她这玩也玩不出花来,反给自己添堵吧。

昨儿御花园中设宴,差不多的皇子公主都参加了,偏她被关在屋子里,可恶。

不仅是昨晚,这些年,无论哪一次宫中设宴,父皇都不准她参加,美其名曰,宴上乱的很,不想她被污染......

她一直很奇怪,宴会有什么乱的?

有一年,她偷偷的跑去看过,那么多的人齐聚一堂,喝酒赏乐,听歌阅舞,好不快活。

她多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