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的疯狂,从地上又到了**。舒欤珧畱

天蒙蒙亮的时候,高逸庭终于从混沌之中慢慢醒转了过来,头疼欲裂,四肢疲乏,整个人一点也不想动弹,然而,想起昨夜的欢愉......好看的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样的春梦,已经多少年没有过呢?还真有些荒唐呢......

只是,还这般真实?

呵嫔。

竟然会对她做这样的梦?

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喜欢李青歌了吗?

暗自摇头,有些自嘲自己昨夜的荒唐,即便是个梦,那他在梦里的行径也太......**疯狂了些漏。

正好笑,突然,怀里一个温软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女人的嘤咛声传入耳中。

高逸庭顿时全身僵硬,亦是惊愕的不行。

怎么回事?是谁?李青歌吗?

忙睁开眼睛,朝怀里望去,就见那女子一个翻身,将脸埋进自己的怀里,一头乌发妖娆散开,挡住了她的脸,更可怕的是,他还发现,自己与那女子皆是**。

“......”不知是什么感觉?惊愕过后竟是更多的惊喜。

昨夜那个梦,哦,不是梦,是真的。

那李青歌——

不觉的抬手,轻柔的抚起那散落在胸口的柔软发丝,高逸庭心底涌起丝丝缕缕的温柔。

好,要了她也好。

虽然她还小,但是,他会负责到底,大不了提前娶她过门。

他不会亏待她的。

“唔......”许是被他摸的舒服了,怀里的人儿像小猫似的,在他怀里又蹭了蹭,让高逸庭忍不住想看看她睡熟了时的模样,手指轻轻撩开那乌黑的发丝,渐渐露出一张......半残的容颜。

“啊!!!!”高逸庭一声惊呼,吓的往起一坐,本能的就将女人给推了出去。

夏之荷被折腾了一夜,正自昏睡之中,冷不防身子一沉,就像从高处坠下那般,让她猛地醒了来。

然而,才睁开眼睛,就觉眼前突然晃过什么,紧接着,一股力道踢在胸口,整个人就如球一般被人踢飞了出去,身子轻盈,腾空而起,然后,又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

“啊。”这一摔,夏之荷算是彻底醒了,感觉胸口像是要碎了一般,四肢更像是被人拆卸重组了,难受的恨不能死掉,可即便疼痛,她却是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痛的滚在地上,呜呜哀嚎着,脑子里一片空白,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高逸庭怒火冲天,随意套了件衣服,便跳下床,看着地上女人扭动着光裸的身子,越发觉得丑恶的不行。

“贱人,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爬上本少的床?竟然与我......”后面的话简直难以启齿,高逸庭气红了眼睛,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般,一脚踏上夏之荷的胸口,狠狠一踩,逼她回答。

夏之荷胸口被踩,只觉得呼吸都要被全部夺走?不禁脸色憋的紫涨,她不由抬起脸,想看清高逸庭,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刚才还只是模糊,此刻,近距离的看清楚,高逸庭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了,当即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

这是怎样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就像是被开水烫过一般,大半张脸一片烙红,上面还起着白白的水泡,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该死的丑女人,竟然......

他要杀了她。

转身,抬掌,他当即想劈死这混账女人。

“大表哥。”夏之荷挣扎着坐起身,看到高逸庭,眸里闪烁着惊喜,但瞬间却是无限委屈,忙将地上散落的衣物捡了来护在胸口,“大表哥,你......你太过分了。”

刚才是他将自己踢下床的吧?还用脚踩她的胸口,质问她为何爬上他的床?

呜呜呜......好可恶,他都已经将她折腾的这么惨了,还敢来问她?

是没有认出来她吗?

不自觉的将散落脸侧的发丝捋到了耳后,夏之荷仰首,凄楚而幽怨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狠?”更狠的是他却将她当成了替身。

不过,她不会让他反悔。

哼,她都已经将一切给了他了,那么,今后,他就得将李青歌三个字完完全全的从心里给剔除干净了。

不然,她就要他好看!

“你在看什么?”她故作娇羞,将衣服往上又拉了拉,见高逸庭依旧愣神,不禁蹙着秀眉,媚眼如丝,嗔道,“还看?”

高逸庭只靠着桌子,怔忡的望着她,再次确定之后,方惊悚的出口,“荷......荷儿?”

“你才认得我?”夏之荷嗔怒的睨着他,一面伸出一只手,娇滴滴的道,“还不快抱我起来,难道在地上一夜还不够?”

高逸庭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一大早醒,发现春梦是真的,结果女人不是李青歌,却是个丑陋的陌生女人,让他愤怒羞辱的想杀人,然而,夏之荷那一声‘大表哥’却直接将他从愤怒中揪了出来,然后又丢进更深的噩梦里。

看着那熟悉的眼睛里迸发出的惊喜,高逸庭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眼前这个像是被毁容的女人,就是夏之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夏之荷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又为何会跟自己......

“大表哥......”见他眼底露出迷惘之色,夏之荷不禁又怒了,自己想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双腿无力疲软,随后又跌坐在地。

“你到底抱不抱我起来?”夏之荷双目通红的朝高逸庭吼了起来。

冰冷的地面很容易让她想起昨夜的羞辱,她的第一次,竟然连张床也没有,直接在地上就给人办了,比外面卖的妓子还不如——

“到底怎么回事?”忍着作呕的感觉,高逸庭双眸愤怒的望着她,“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夏之荷气恼的不行,难道做过之后他还不想认账,“大表哥,你该不会不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吧?你可是将荷儿都......总之,荷儿现在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赖账?”

一句话直接烧毁了高逸庭所有的理智,他本能的认为这一切是夏之荷的圈套,她故意趁自己不备,施技上了他的床,还将自己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想做什么?博得他的同情吗?

“贱人——”猛然蹲下、身子,高逸庭一把扼住了夏之荷的喉咙,对着她残破的容颜,一双眼睛冷若冰霜,那里的阴森气息宛若来自森冷的地狱,“你就这么......不懂得自爱吗?为了得到我,不惜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要你?我就会忘记从前你是怎么背叛我的吗?”

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

“呜呜......”夏之荷双手死死的掰着他的手,紧扼的喉咙胀痛不已,呼吸一点点的被抽走,然而,她却张大着嘴巴,说不出一个解释求饶的话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无辜惨死在他手下之时,高逸庭却用力的甩开她,像是甩掉一块垃圾似的,那嫌恶的眼神让夏之荷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他当时瞧着她的样子,就像瞧着一只恶心的蛆虫。

对,恶心的蛆虫。

充满的厌恶蔑视。

“不,不,咳咳咳......大表哥,你听我说。”夏之荷一只手揉着脖子,一只手撑着地面,想起来与他解释清楚。

她是冤枉的呀,她不是耍尽手段要爬上他的床,她是为了救他呀,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才对。

可想不到,一大早醒来,没有看到他感激的眼神,没有听到他感激的话语,反而是被他踹下了床,还差点被他掐死,更可恶的是,还要被他冷言恶语的咒骂奚落。

“解释?”高逸庭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地上挣扎起来的她,看到那薄薄的衣衫遮不住她身上被肆虐的痕迹,不由冷笑,“你要解释什么?难道不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难道不是你想借此手段留住我?难道.......”

他突然想到这些日子,她无端讨好自己,三番两次的来他这边,虽然都被挡了回去,但是,她的心思却完全摆了出来。

是了,她定是觉得自己落魄了,没有靠山了,这才又吃了回头草,打算重新在他这里找些安慰。

但是,没料到他已经铁了心不要她了。

所以,才会用了这种下作的法子吧?

夏之荷啊夏之荷,他究竟是看错了她,还是她本就是这样下作的女人?

“我......”夏之荷委屈的不行,一边流泪一边哭道,“我是想留在你身边,可是,我没有主动爬上你的床,昨晚的事情,都是被逼无奈,因为你......”

“看来,昨晚没让你快活到?”不等她话说完,高逸庭眸底掠过一丝阴森的邪恶。

“......”夏之荷被他邪恶的眼神吓的一抖,忙抓着衣服朝后退了几步,警惕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她真的不行了,昨晚他的需索无度已经让她耗尽了心力,再来,她只怕真会死的。

“哼。”看她警惕的望着自己,高逸庭眼里露出一抹嘲讽,“你以为我还会再碰你?”

“那你?”他的样子似乎十分不屑碰她,让夏之荷心里到底有些不甘,“昨晚,你可不是这样的。”

高逸庭眼神陡寒,冷冷的望着她,那眸中散发的寒意,宛若千年不化的冰霜,即便是这样的季节,也冻的夏之荷全身瑟瑟发抖。

“你想干什么?”本能的,夏之荷觉得他对自己不怀好意。

“你年纪也不小了。”高逸庭突然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好似,再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般,他只冷冷的说着,声音冷的像冰,没有一丝温度,更没有感情。

夏之荷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是期盼还是紧张的,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后背,等待着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心里同时也在做着决定。

好吧,尽管高逸庭官位不高,亦没有大富大贵,但此刻自己也算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再加上年龄也不小了,再拖上两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所以,面对高逸庭这样的,能将就着她也乐意了。

那个三殿下,......尽管心中有万分不舍与留恋,但终究不是她能高攀的上的。

几次与三殿下交锋,她差点连命都没了,真的不敢了。

罢,就他吧,高逸庭。

大太太那样子,怕是也没个几年好活了,等她一死,自己立刻就能成为这高家的主母,到那时,一切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吃香的喝辣的,生活还会如曾经那样美好的。

她夏之荷又会回到当初被人顶礼膜拜的日子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在耐心的等着,等着高逸庭说娶她的时候,她就会直接点头答应。

“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嫁人的时候了。”高逸庭继续道,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嘲讽,“或许,你早耐不住的想找男人了吧?如今,既然你爹娘不在了,你又投靠了我来,那么,我自然会替你做主......”

夏之荷越听越觉得他这话不对,他替她做主?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他娶自己?

“城东有户人家,条件还不错,家里做着杀猪卖肉的买卖,虽然赚的不多,但也不会短了你的吃喝,何况,你不是很爱吃烤乳猪么?到了那里,只怕有你吃的。”

稍稍勾唇,眼底划过一丝冷屑,又道,“至于那家儿子,虽然......人都说是傻子,但表哥觉得,他只是憨了一些,对人却是极好的。你若跟了他,他不会给你亏吃的。”

后面的话,夏之荷已经听不到了,她只在高逸庭说将她嫁给别人时,已然傻了。

“你......你是想我嫁给别人?”她难以置信的问,一颗心好似空了,就好像被人突然用刀整个的给剜掉了,痛,却麻木了。

“不是想,而是你必须嫁过去。”高逸庭冷峻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此刻,对夏之荷,再没有了当初的怜惜和爱意,甚至,两人年少时的美好,也被今天这事给打磨的一干二净。

他就算再能容忍,也不能容忍她如此触犯自己的底线?

原看她可怜,留下她,照顾她,还想着将来给她安排一桩好亲事,至少不会让她过的太难,毕竟,她从小娇生惯养,那样娇贵的性子,他也不放心将她随意交给什么人。

虽然,对她不再爱了。

可是,他还是希望能看到她幸福。

曾经,她脸上那美好的笑容,哪怕自己不能给,他还是希望别的男人能让她重新笑的那么美丽。

而今,他失望透顶,被她这种行径深深的伤害到了。

这样的女人,这样下贱的女人,怎么配得到好?

她不配——

“等会,我就派人上门提亲,你收拾好东西......”高逸庭真恨不得她立刻从眼前消失,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不要。”不等他话说完,夏之荷就扑了过来,从后抱紧他的腰,哭着喊道,“大表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为何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不过是想帮你,我是在救你啊,你不但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要这样对我?你好狠的心啊,呜呜......”

高逸庭此刻哪里有心情听她解释,一早起来,两人赤身相对,就说明了一切。

这让他觉得肮脏无比。

从来,在他的心里,洞房花烛有着无限美好的憧憬和向往。

那该是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最幸福的一刻。

即便曾经,他很多次对夏之荷产生过那种冲动之时,他亦是克制住了,他只想将一切留在那最美的一刻,同时,也愿意给心爱的女人一份完整的爱。

可这些全部被夏之荷破坏了,破坏的连渣都不剩了。

心底最后一丝美好,就这样消失了。

他怎能不恨?

“滚——”用力掰开她的手,他没有看她,直接将她推到在地,随后,抬步就要走。

然而,夏之荷怕他走掉,也顾不得起来,直接抱上他的双腿,大喊起来,“不要,我不要嫁人,大表哥,你不能这样待我,荷儿早已是你的人了,呜呜.....”

“松开。”高逸庭微眯着双眸,冷冽的盯着她,眼底流露出危险的气息。

如果不是杀人会犯法,如果不是怕杀她会脏了自己的手,他会毫不留情的拍死她。

“不要。”顺着他的腿,夏之荷一点一点的爬了起来,然后,双手搂着他的腰,也恶狠狠道,“高逸庭,你混蛋,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不成?告诉你,想都别想。”

哼,想不到他是如此混蛋,她身上欢爱痕迹犹在,他却已经衣冠楚楚的想打发她了?

就这么便宜吗?

她的清白,她的纯真,还有被他折磨一夜的羞辱,岂能就这么容易被他打发了?

高逸庭真真想不到这种话会出自她的口中?难道她真将自己当成了那种卖肉的妓女吗?完事后跟他索要缠头?还跟他讨价还价?

哼......不过,他很快又想通了,连用下三滥的手段上男人的床,这种下作的事都能做的出,她夏之荷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想当初,众目睽睽之下,她不是还差点脱了衣服示爱赫连筠吗?

真是......瞎了眼了,当初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我再说一遍,松开。”高逸庭铁青着脸,低咒道。

“不。”夏之荷迎视着他的眼睛,也尖声喊道,“高逸庭,我知道,你心里早就不爱我了,你在想着那李青歌对不对?不过,人家心里可没有你,她巴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呢?我告诉你,这一辈子,你是别想了。”

一提李青歌,高逸庭的心痛了一下,但转瞬想到,发生了这种事,若李青歌知道了,会是什么结果?

“你若敢在她面前提半个字,我让你生不如死。”突然,高逸庭一双眼睛布满冷冽的杀意,直直射向夏之荷。

夏之荷心下一抖,双手本能的松了开。

就在这时,高逸庭一把推开她。

夏之荷一个不防,直接跌坐在地,看着高逸庭转身就要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从地上爬起来,又想扑过去,然而,就在经过一处屏风时,那匆匆一瞥,让她瞧见了什么?

她没有再追高逸庭,而是惊惧的对着屏风,望了起来。

啊——

高逸庭前脚刚迈出门槛时,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

——

ps:昨天本来写好了的,但是一直都不满意,所以又删了,早上爬起来重写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