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将破晓,一道尖利的叫声,划破了普济寺的宁静。舒残颚疈

简陋的柴房里,高云萍推开身上的男人,颤抖着身体蜷缩到角落,身上赤条条的连一根纱都没有,白嫩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咬痕,甚至还有被柴火划破的血痕。

浑身像被车子碾压过一般,酸痛难忍,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气味,她眼睛干涩而酸痛,依稀能望清眼前的男人。

“呵,小美人,怎么样?昨晚爷弄的你舒服吗?”李三光着身子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地上,身下那根丑陋的东西,因见到高云萍那无助茫然的模样,陡然又翘了起来灏。

高云萍空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一丝凉意顺着脚底窜上,整个人有如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

“你?你是什么人?你......”她急速往身上一看,似乎到此刻才确定眼前一切都是真的,眼泪如决堤的水一般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嗯?

李三顺势朝她爬了过来,精干的身子又压向了她,“小美人,爷叫李三,”说着,他一双大掌,又朝她胸口的柔软摸去,嘴角噙着邪笑,“昨晚你昏迷不醒,只怕也没尝到滋味,爷现在再好好补偿你,好不好啊?”

手中大掌狠狠一捏,直将那一对玉兔捏变了形状,高云萍痛的大叫,双手朝他打去,却那么的无力。

“呜呜,放开我,放开我,来人啦,救命,呜呜.......”她像一头被困的小兽,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男人的禁锢。

“小美人,你喊吧,你喊的越大声,爷越兴奋,哈哈......”那李三狠狠睨着高云萍缩在角落的身子,眼底***又升起,不顾她的挣扎,双手握住她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拖。

那娇嫩的肌肤擦过凹凸不平的地面,肌肤脱了一层皮。

高云萍尖叫扭动着身体,却刺激的李三双眸肌肤喷出火来,也顾不得待会是不是有人要来,就想趁着这么一会空,能多干一次爽一次。

下身突然又被异物入侵,那早已肿胀酸麻的感觉又清晰的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高云萍想死的心都有了,然而,此刻,她根本无力挣扎抗拒,整个人有如一具破败的玩偶似的,供男人亵玩,剩下的唯有嘤嘤的哭泣罢了。

身体间的剧烈撞击声,男人粗噶的喘息,女人嘤嘤的低泣,还有那刺鼻的味道,很快又充斥在整个屋内。

就在里面进行到酣畅淋漓之时,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拎着一筐子的青菜,推门进来,里面那不堪的一幕映入眼帘,惊的那小沙弥大叫一声,手中的筐子也被扔到了地上,转身,人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见鬼似的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随后赶来的金燕等丫鬟,想要拦住他问个明白,却被这小子疯了般推开,无奈,只得亲自往柴房去看。

里面的高云萍听见外面有人,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乱极了,身体更是快被撞散架了,她很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可是,男人那发疯似的撞击却让她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慰,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身体软的像一摊泥,却是连晕倒都不能了。

男人粗吼了一声,终于在最后的时刻,爆发在了她身体里,那充满**邪的面上又流露出满足的神色。

他缓缓退出她的身体,对上高云萍那通红却满是仇恨的眼,狠戾一笑,“小美人,你也别怪,活该这是你该有的劫,哼,不过,你的滋味倒不错,比那万春楼的春花,干起来还带劲。哈哈......”

“你会有报应的,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高云萍瑟瑟的往墙根退去,每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要痛一下。

“啊——”金燕先进门,就看到了李三光裸的后背,吓的一失神,尖叫起来。

后面的小翠小莲,在门边也看到了这一幕,来不及惊叫,人已经跑了出来,大叫,“不好了,来人啦,来人啦......”

紧跟而来的容嬷嬷,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叫声,冷冷一笑,却对身边的几个仆妇吩咐了几句,随后,也往柴房走去。

然而,还没到门边,就又听到里面传来沙哑的叫声,“来人,快来人——”

容嬷嬷心里一惊,这声音沙哑的厉害,听不太真切......但依稀像是二小姐高云萍的?

真是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昨儿晚上一个人先溜了,今天倒好,一大早先跑了这来,抢功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听见金燕又是一声尖叫,随后捂着脸跑了出来,神色大骇,“二小姐,二小姐。”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个的大早上就鬼叫狼嚎的,让人听了去像什么话?”尽管这局面早已在自己预料之中,但容嬷嬷仍板着脸,故意训斥着。

“容嬷嬷,你老倒是快来瞧瞧,出事了,出事了......”金燕扭头见容嬷嬷慢悠悠的走来,忙上前,一把抓住她,“快点,二小姐......”里面***的场面,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脸红着用手指着柴房。

其他丫鬟,也忙扑过来,拉容嬷嬷去处理。

容嬷嬷狞笑,高云萍那小蹄子也真不害臊?捉奸难道捉上瘾了?其他丫鬟都不好意思的跑了出来,就她还在里面。

“行了行了,都一边去,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容嬷嬷嘴上骂着,脚步却飞快的朝柴房奔去。

刚跨上门槛,迎面一个身影撞来,害的她一闪神,整个人往后摔了去,幸亏金燕与小翠两人扶住。

“娘的,谁敢挡爷的路?”李三瞧见在容嬷嬷,当即按照原本的计划,咒骂了起来。

容嬷嬷稳住身子,定眼一瞧,只见李三下身穿着单裤,上身赤、裸,不由叫道,“哪里来的野男人,竟然敢闯这院子?你究竟想干什么?”

“爷的女人在这,你说爷想干什么?当然是干女人了?”那李三满嘴里不荤不素的嚷着,只叫金燕等一些年轻的丫鬟,个个***红了脸,却不敢上前,只躲在容嬷嬷身后。

容嬷嬷听言,故作诧异神色,惊颤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个贼胚,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佛门净地?你竟然敢在佛门净地撒野?来人啦,快将他抓起来。”

但,金燕小翠小莲,不过一介女流,怎么敢去抓李三,何况,一想到刚才见到的男人***,此刻,别提上前了,就连正眼也不敢瞧呢。

“抓老子?哼......”那李三笑睨了一眼容嬷嬷,又瞅了瞅她身后三个漂亮丫鬟,顿时**笑起来,“小美人,要不要爷爷疼疼你们?”

“你?”小翠狠啐了一口,“呸,不要脸。”

容嬷嬷却冷哼一声,“你且等着,等我们抓了那不要脸的小贱人,再将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交给官府。”

李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容嬷嬷这话似乎和之前说的有异。

容嬷嬷那晚可是跟他说过,事成之后,她会带人来捉奸,到时候,他要一口咬定,是与那小妞私会偷情,然后,等场面混乱之时,再让他偷溜的。

可是,交给官府?若真的那样的话,只怕他吃不了得兜着走。

这边正僵持着,小莲突然眼见的看见,柴房里一个女人,赤身***的爬到了门边。

“呀......”小莲大叫一声,手指着柴房,却见那女人一抬头,霍然是二小姐高云萍,顿时吓个不轻,“二小姐。”

其他人也望了过去,个个都惊愕的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小翠最先反应过来,忙跑过去,准备扶高云萍,但看到她**,忙先脱了自己的外衫,裹到了高云萍身上。

“抓住他,抓住他——”高云萍恶狠狠的看向李三,哑声吼起来。

李三一点不惧,反哈哈大笑起来,“小美人,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昨晚爷弄的舒服的,说要一辈子跟着爷,怎么这会子让人抓爷呢?”

容嬷嬷一旁站着,早已被眼前一幕吓的傻了,脑子里一片浆糊。

怎么回事?怎么是二小姐?那李贱人呢?

“抓住他,抓住他......”高云萍扶着小翠,向前踉跄几步,恨不得扑倒李三,将其撕个粉碎。

“哼,小美人,爷今儿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李三一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将一件大褂往肩头一甩,狞笑着朝高云萍看了一眼,又道,“小美人,爷会记着你的,以后想爷的时候,尽管来找爷,爷一定再弄的你舒舒服服的,哈哈。”

李三正要走,这时,普济寺方丈带着几名武僧,拎着棍棒已然赶了来。

“师父,师父,你看,就是他,就是他......”那小沙弥显然惊魂未定,此刻说话,连声音还在发抖。

“啊。”一下子又来了这么多人,尽管都是和尚,可也是男人呀,高云萍立刻想到那件袍子下面,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顿时腿一软,叫了一声,然后缩到小翠怀里。

容嬷嬷乱极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看见方丈下令,将李三抓起来的时候,她准备上前说几句,却不料,就在这时,周嬷嬷竟然带着十来个外边来的香客,也冲了进来,还一边嚷着,“快快快,别让这对野男女跑了,竟然光天化日的,跑到佛门之地苟且,不要脸,下贱,太下贱了。”

有人附和,“是啊,将那小贱妇抓起来,骑木驴,游街,游街......”

一声声妇人们尖锐的喊声‘游街’,直让高云萍心神俱焚,整个人如风中芦苇,在小翠怀中颤了起来。

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香客?方丈一时也是惊了。

周嬷嬷根本没料到事情有变,仍然按照之前安排好的去做,不但叫的最凶,甚至厉声去责问方丈,“空见大师,你给我们说清楚,为何佛门禁地会有如此丑事发生?你们这普济寺究竟是修行之地,还是藏污纳垢之所?”

她这一问,被她半路蛊惑来的众香客们,顿时也群情激愤,声讨着要说法。

“是啊,大师,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每年我们给的香油钱也不少,难道就是让你们干这些勾当的吗?”

方丈面色紫涨,显然也未料见过寺内会发生如此丑事?但他依然一派凛然正气的回答,“各位施主,寺里发生这等事,老衲定会查清楚,倘若真是寺里的责任,老衲绝不会推卸责任,倘若是有心人栽赃陷害,老衲也请各位施主做个见证,给老衲以及寺里一个公正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无非是将此事交予官府。

本来一切都在容嬷嬷预定之下,可丑闻的女主角突然由李青歌变成了高云萍,这事可了不得了呀。

容嬷嬷手足无措,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种天要塌下来的不好感觉满布全身,她只觉得眼皮直跳,直跳哇......

眼皮跳动时,还能看到周嬷嬷不时的添油加醋的怒骂着,“交代?哼,当然,除非你们将这对狗男女拉去游街,不然,怎么义正风气?”

容嬷嬷听言,暗暗叫苦,身子虚软,连腿都站不稳了,可她不停的给周嬷嬷使眼色,而那周嬷嬷似乎入戏太深,根本没瞧见,只照着原先的剧本行事。

——

这边乱成了一锅粥,那边,东厢房里,大太太才起身,由李碧如亲自伺候梳洗。

“太太,您的头发真好。”李碧如站在身后,一边为大太太梳发,一边柔声赞道,“乌鸦鸦的像缎子似的,奴婢为您梳个双缨髻可好?”

“哦?你会梳?”铜镜里,大太太露出微笑,这双缨髻是名门贵妇中,很流行的一种发型,平时,大太太维持着自己端庄的形象,只常梳着刻板的平髻,可今天,她心情好,也想着换一种发饰看看。

“嗯。”李碧如娇俏点头,“奴婢觉得,太太头发这么好,梳双缨髻一定很好看,而且,大太太皮肤白,若再加上这枝钗的话,肯定会很美很美的。”说着,她伸手在桌上捡了一枝凤衔玉珠金步摇。

大太太听言,心里十分受用,又见那支金步摇确实不错,便点头,“好,就依你。”

“是。”李碧如心头一喜,忙兴冲冲的替大太太梳发,一边梳头,一边还说些恭维的话,讨的大太太欢喜非常,甚至,随手就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对玛瑙耳环,赏了她。

不一会儿,高云慧来了,与大太太请安,就见大太太今儿一身明艳鹅黄的暗云纹掐银丝的织锦长衣,光洁的发髻上,斜插一支飞凤衔珠的金步摇,耀目的有些招摇。

“女儿给母亲请安。”这老婆子今天是怎么了?高云慧心里暗暗吃惊,因为依照大太太的性子,是不会如此糊涂的,这里是寺庙,她又是来还原的,穿的素净一点才好,可她却特特的打扮的......倒像个老妖精似的,尤其是,那一对瘦削的双颊,以前苍白中带些枯黄松弛,可今天她一看,红艳艳的,分明是擦了胭脂和粉的。

大太太收拾停当,坐到椅子上,对她说,“快起来吧,昨儿你回去的晚,今儿怎么不多睡会?”

“母亲不也起的这么早吗?”高云慧笑着从李碧茹手里接过茶,亲自递到大太太手中,“不过,我瞧着母亲今儿气色倒好。”

马上就要见到李青歌被人凌辱的残样,她自然是气色好了?

不但气色好,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哼,被赫连玉压了一辈子,这一次,她要光鲜亮丽的站在她女儿的跟前,看着她的女儿如何卑微、不堪的遭受众人唾弃践踏。

大太太抿了一口茶,笑,“那还多亏昨儿你帮我捏了小半夜的腿,觉得全身舒服多了,这晚上睡的也好。”

“哦。”高云慧哼了声,却装糊涂的并没接下茬,她可不想以后,天天去伺候她捏退去。

大太太眼角余光冷睨了她一眼,心中冷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将杯子放下,她又吩咐李碧如,“去看看,金燕的早饭做好了没有?还有,去二姑娘和李姑娘房里,让她们起来了,就到我这里,一起用饭。”

“是。”李碧茹依言出去。

李碧茹才走,醉儿就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连规矩也不顾了,只叫道,“太太,小姐不见了。”

“什么?”高云慧顿惊。

大太太心里却是一喜,面上却是平常,“怎么回事?什么叫不见了?”

“奴婢......”醉儿急的语无伦次,“奴婢一早起,就没见到小姐。”

你家那小姐啊,现在指不定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呢,大太太眼底闪过一丝冷峭,却笑着道,“你这丫头,什么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许是你家小姐起的早,没在屋里也有可能。”

“可,可是......”醉儿迷糊的摸着脑袋,“可是,奴婢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好像昨儿晚上小姐就不见了?”

“哦?”大太太眉梢一动,想笑却又被自己压制住,因此导致脸型都扭曲了一般,“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伺候在侧的人,连她晚上在没在房里都不知晓的?”

“这......”醉儿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支支吾吾的。

高云慧仔细瞧了她那神色,担忧的心却是一点点的落了下来。

而大太太只道李青歌已经中招,此刻,她已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想去看看李青歌被凌辱成什么模样了。

醉儿支吾半天,说不出个理所然来,大太太不耐的摆摆手,“也是个糊涂的,竟然连话也说不清楚,本夫人亲自去看看吧。”

说着,起身离椅,高云慧上前来扶。

“太太,太太,不好了,出大事了。”就在几人准备出房时,金燕喘吁吁的跑了来。

大太太双手一紧,故作厉色,喝道,“放肆,什么要紧的事,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不不。”被这一喝,金燕脑子一懵,连忙道,“太太,是二小姐......”

高云萍吗?那小蹄子能出什么事?

“够了,慢慢说。”大太太道。

她边上还有三姑娘呢,那种事,她怎么说的出口,金燕咬了咬唇,红着脸道,“空无大师让您去前院大厅,太太,您去了就知道了。”

“哦?空无大师找我?究竟为何事?”大太太话是这么问的,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瞧金燕如此慌乱的神色,再有醉儿一早来找李青歌,她顿时联系到,只怕李青歌此刻已然被人捉奸成双,空无大师要叫她出面处置呢?

如此一想,大太太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冷笑。

赫连玉,本夫人要你死都不能瞑目,你在阴曹地府,好好的看着吧,看着你那宝贝女儿如何受凌辱受唾弃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