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可真是好。舒嬲鴀澑”夏之荷眼睛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两转,冷哼一声,戏谑道,“既如此,也替妹妹选一款好的呢。”

高逸轩微微一笑,语气竟说不出的正经,“荷表妹说笑了,有大哥在,哪里有我选的份。”

夏之荷一噎,真是可恶,她哪里比李青歌差了吗?为何只见他对她殷勤,对自己却如此的生分。

但过后一想,他这话不就正好肯定了自己与高逸庭的关系吗?而高逸庭与李青歌又是有婚约在身的。

如此一想,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

然,夏之荷瞬间收住得意,反神色严肃而紧张的说,“二表哥,休要胡说,李妹妹在呢,仔细误会了。”

李青歌听言,觉得可笑之余,心底却是一片沁凉。

抛去自己重生的灵魂不说,单这具身体,只有十二岁的年纪,才从父母的羽翼下被迫走进这陌生的环境,思想上原本单纯如白纸,她能懂什么?能误会什么?

或者,除非有人想让她误会。

夏之荷见她不语,只垂头摩挲着那两匹绸缎,不由一跺脚,狠狠朝高逸轩剜了一眼,随后,拉过李青歌,神色尴尬又紧张的道,“李妹妹,你生气了吗?二表哥那是胡说呢,你别当真啊,我跟大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

哧——一声狐狸似的笑声,就见高逸轩俊脸憋的通红的模样,夏之荷见状,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二表哥,你太过分了,李妹妹若真的生气了,我就拿你是问。”

高逸轩实在憋不住,一手捂着唇,一手捂着肚子,弯着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随后,对夏之荷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绝不开口乱说了。

夏之荷这才收回凶狠的目光,然后,十分自责的望着李青歌,接着说,“李妹妹,你没事吧?”

李青歌望着她认真又紧张的脸,贝齿咬过唇瓣,咬的发白,好吧,其实,她也想笑来着,真的,想笑,大声的笑。

前世,每每听到夏之荷这样说的时候,自己就会心痛如绞,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哪怕夏之荷不愿承认,可是高逸庭的心里只有她,而自己就是多余的,所以,每次夏之荷那样一说,就无疑又提醒着她,他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而她是多余的。

可事过境迁,再次听见她如此说,甚至发誓的郑重模样,她只觉得滑稽可笑。

笑夏之荷的小伎俩,更笑自己前世的愚钝与卑微可怜。

看她垂头不语,嘴唇咬的发白,夏之荷还以为自己得逞了,心底闪过得意之余,她也是用力一咬唇,紧接着,眼圈一红,道,“你若当真生气了,姐姐我可就玩死难辞其咎了,要不,姐姐明儿就离开高家。”

说的跟真的似的,这夏之荷赶在与自己同一天到高家,就是为了防着自己排挤自己,现在她会舍得走?

笑话。

李青歌心底冷笑,面上却一片迷惘,她怔怔抬头,目光疑惑不解的望着夏之荷,“夏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妹妹仔细听了,可怎么也听不懂呢。”

嘎——夏之荷一愣,瞧着李青歌澄澈眸中那晕乎乎的样子,不禁牙关一咬,恨不能指着她的头大骂,笨蛋,你的男人都要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还听不懂吗?

哈哈——闻言,才憋住笑的高逸轩又大笑了起来,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差点就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有那么好笑吗?李青歌装傻之余忍不住对一旁肆意的男人丢去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