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铸钱:亏钱的把戏绿蝶眯着眼,含着笑,娴静地瞅着一帮子孩儿在跟前嬉闹,另外三位妻妾也不知道在说啥子,笑作一团。

大姐碧娘没来,不过三妹润娘跟那一对双胞胎也在,这对小人儿很是讨人喜欢,就连李漱有时候都很有点妒忌,为啥她不生出个闺女来。

三妹润娘这段时间因为接送贺兰敏之与贺兰萍儿整天往这边钻,有的时候干脆也坐在教室里边当起了学生,不过这小丫头确实聪明,不愧是宫女姐姐的妹妹。

三妹润娘扯着绿蝶的手儿不知道在说什么,绿蝶抿起了嘴,轻轻地拍了三妹润娘一巴掌,一脸的嗔意,犹豫再三,再从边上拿起了一只酒盏递到了三妹润娘的手中,这丫头得意的神情仿佛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小口地抿了起来,绿蝶很大人样地低声嘱咐着什么,很可爱的表情,最初我见到绿蝶的时候,当初漂亮的小丫头,如今也已成长起来了,原本那青涩的身板仿佛一天一个样似的,个子都快赶上我的妻子中个头最高的程鸾鸾了。

那一次,若不是我早一些发现了不对,怕是现在,这位亲爱的绿蝶已经……想到了这,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嗯,至少煤炉子的出现,挽救了无数条生命,就算背上了污染大气环境,就算后世的环保组织拿我的脑袋画个红叉当污染行为的标志,我也绝对不后悔。

李治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这倒是,往年入冬,宫里边一烧碳,我这脑袋就疼。

如今可是好多了。

况且,这样也减少了对森林的破坏。

保持关中地区的水地保持。”

随后的这一番话很是深得我心,看来这位太子爷对我教地东西还是挺上心的。

有进步,我很高兴地又敬了这位太子爷一杯。

不过,李治很是贪得无厌地又向我问道:“那有没有发现其他地矿藏?”李治的两眼发着黄光,经过我用目测定位。

采用心理光谱仪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是。

这位太子爷饿铜饿疯了,两眼冒出来的全是黄铜色泽。

我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没有发现,想来就算是有,也定然比不上吕宋。

唉。

说来了是遗憾。

我大唐啥也不缺,就是这铜铁的实在是厉害。

铸钱需要铜。

打造器具需要铜,我大唐武研院可是想铜都快想疯了。

可就是每年就那么点可怜地产量。

若是这会子,吕宋在我大唐手中就好了。”

苏定芳也是一脸的感慨:“是啊,若是铜足够地话,我大唐的火炮不知道能多上多少倍,攻城拔寨也好,用心守城也行,这玩意可管用得紧。

若是当年大唐有这种利器。

怕是早些年就能把中原给平定了。”

苏定芳这话有吹捧之嫌疑,不过。

我还是愉快地接受了这种赞美,毕竟火器的出现,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新时代地诞生。

更是代表着武力优势由游牧民族渐渐向农耕民族倾斜地伟大发明与创造。

“铜……”李治咬牙节齿地恨声道,仿佛那玩意跟他是世仇一般。

“为我大唐千百年之民生,我会尽快想办法请父皇出兵以据吕宋,我大唐总不能老是为了铜而犯愁。”

李治用地力地拍了拍案几,瞅得出,李治地表情就跟输急了的赌徒没啥子区别。

不过也是,在这个年代,铜可以称得上是全能金属,就算是钢铁地重要性都还比不上铜,因为铜不仅仅可以打造生活用具,更是大唐地货币原料。

铜钱这玩意可不好铸,铸钱由前汉至贞观年间都是一项极为让政府头疼的大事。

铜地产量相对于大唐来说也不算是少的,但是由于铜的用途极为广泛,反而造成了这一贱金属的紧缺,而且,铸钱业的成本也极高,在一般情况下只有微利可图,汉代的贾谊即指出“铸钱之情,非殽杂为巧,则不可得赢”,到贞观初时也同样如此,官府铸钱每千钱的成本约为七百钱,也就是百分之七十地成本率,这其中还不包括工匠地役钱,而且,大唐除了长安、洛阳、晋阳之外,江淮之地也设有钱监铸钱,但是如果把江淮的钱由江淮之地输送到长安,连上运费地话,每贯钱的成本总计竟达三千钱,也就是三贯,也就是说是铸钱不是赚,而是亏,并且是大亏特亏,故此曾有人上书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铸钱不杂铅铁则无利,杂则钱恶,也就是所谓的劣质钱。

官府即处于这一两难地尴尬境地。

一般来说,王朝初期,经济运行良好,国库充裕,这时往往钱质精良,重如其文,对恶钱的控御也较严,但当中末期危机四伏、财政捉襟见肘时,则往往发行恶钱,以作为缓解危机的手段。

不过嘛,这一情况从前年开始就已经好转,并且开始改观,如今大唐铸钱已经不再是以往的浇铸法,而采用的是武研院用来冲压盔甲的那个水力冲压机,采用这种方法,不仅仅极大的减少了成本,同样了加快了铸钱的速度,更令人欣慰的是,成本已经从最初的七百钱下降到了三百钱,毕竟采铜要钱,把铜和锡铅溶合成铜板也要钱。

可问题是,铜就那么多,铸钱铸的再快就个屁用,别说是李治,李叔叔也愁,户部也愁,每年大唐的铜钱都处于紧张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大唐,更是因为周边的诸国。

他们都已经把大唐的铜钱当成了硬通货,也就相当于是大唐的铸钱业需要支持数十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这当然是好事,可问题也同样造成了大唐的货币紧张,还好现在大唐除了铜币,帛布也能用作实物货币,不然,大唐怕是真要陷入一种无钱可用的尴尬地步了。

这倒也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大唐可谓是富的流油,可这油水太浓稠了,没了新鲜的水掺进来的话,大伙全都傻愣愣地干瞪眼看着油儿结成坨。

“小治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你还是先暂时别拿这事去扰你父皇了,要想去把吕宋岛给占下来,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做成的事儿,这里边还牵扯着各方各面的事情,而且,流求大岛的港口也正处于准备建设的初级阶段,所以,咱们得有耐心,至少在今年之内,我觉得开发吕宋岛的可能性不大。”

我也有些遗憾,但是我可不能犯李治一样的冒进想法和念头。

fengyuxiaoshuo“为什么?”李治一下子没明白过来,倒是苏定芳眯起了眼,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别瞅苏定芳是个武将,这家伙心眼比谁都多,看事情,判断事物的目光也很是独到。

苏定芳见我笑眯眯地拿眼瞅着他,旋及笑道:“太子殿下,其实俊哥儿的意思是,等咱们先把北边的事儿给办稳妥了,那时候,陛下也能松口气,办事也能有人,开矿总得需要大量的人手吧?”李治一拍自己的脑袋:“呵呵呵,倒是我疏忽了,也对,有了人,咱大唐也才好干这些事儿对吧。”

我们三人都用一种只能意会的眼神交流,毕竟这事儿只有大唐高层清楚,一般人可不能乱说,不然,肯定会引出风波,虽然对大局没甚子影响,不过总让腐儒在耳根子边嘀咕,任谁也受不了。

奴隶虽然大唐也还存在,只不过,都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李治很技巧地插开了话题:“俊哥儿,这回你可是威风了,啧啧啧,这么年轻,就能以副总管的职衔领军,可算是我大唐第一人矣。”

“得了吧,我这叫啥大唐第一人,整个一跟在老人精屁股后边等着分脏的主罢了。”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清醒的认识,咱不管是指挥步骑,还是指挥水军,都是外行级别的人物,只不过运气好,当个头头,再说了,咱的排兵布阵也是经过了千百年来各位名将指点出来的,不然,绝对能把脸给丢到姥姥家去。

“哎哟,难得啊,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俊哥儿说谦虚的话儿。”

边上,李业诩打着酒呃凑上了前来。

我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啥时候不谦虚了,只不过,一般来说,我都是谋定而后动,不打没把握的仗,不过这水师,我还真算是大姑娘出嫁头一遭,不谦虚一点,哪能从张大将军那里捞好处?”“哈哈哈,我说呢,原来俊哥儿您打的是这么个主意,心思可够鬼精的,嗯,看来老苏怕是也得跟你学上两招才成。”

苏定芳也在边上装模作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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