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房家的野蛮人血统这就没意思了,本宫都蹦出来了,明显拿皇上压人,吞了下口水,咱是正人君子,不跟这阴险的臭丫头计较。

“门在那,既然没什么事,小人恭送合浦公主殿下”恭敬地行礼,表情严肃,目光正义,一丝不荀,接近完美了。

李漱像只蜗牛似地挪到了门口,突然又绕了回来,歪着脑袋,看着我垂下来的眼帘:“生气啦?”“没,没生气,只是觉得天气不太好,怕是头疾又犯了。”

犯得着吗?你一个公主跑来我这里,不是来玩人是来干吗的,就为屁大的事生气?不值。

“心眼真小”李漱皱起鼻头,竟然坐到了俺的矮榻上,慢条斯理地抿起茶水来,还没见过这么太生气了。

一把提起茶壶,几大口灌了下去,空气清新了。

“心眼小?什么话,俺可是升斗小民而已。”

我很写意地倚着在榻沿,任由两腿伸直。

绿蝶赶紧扯我衣角,咱的丫环很懂礼貌,可是,对李漱这个阴险的小萝莉公主不需要礼貌。

“心眼小跟升斗小民没有关联,心眼这么小的男人第一次见。”

李漱似乎很不屑地哼哼。

“不跟你瞎扯了,你来找我该不会是来拿我开涮的吧?大姐”打不得,骂不得,送不走的萝莉版瘟神。

先人你个板板的,太头痛了。

“是我三哥让我来的,不然,我才没功夫跑你这里,他让你三天之后一起去南郊行猎,这几日他被爹训斥了一顿,没办法出门,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三天之后清早,明德门外,你可别忘了。”

“啊!为德兄实在是佩服。”

不愧是纨绔中的纨绔,太强悍了,被禁足在家中还想着去行猎,如果正在打猎的话,恐怕这位李帅锅就想着去杀人了。

李漱扑哧一笑:“心口不一的小人,怕就是说你了吧?”说实在话,这丫头笑起来真的很明媚动人。

“别诬蔑,俺可是实在人,不要用那种有色眼光看我,我本来就是实在人。”

我很严肃地维护自己的名誉,确实,从房府的下人们嘴里知道,房遗爱虽然很败家、很笨,很但实在是个很憨厚的实在人,几年之后竟然顶着绿帽子乐呵呵地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门,想到这一茬,恨不得抽房遗爱两巴掌,算了,现在抽自己疼而已。

“哼,要不是以前也见过你,还真以为你是从那个地方钻出来冒充房家二少爷的坏蛋。”

李漱的分析很精准。

但问题我不是坏蛋,我也是一场穿越事故的受害者。

我长叹一声,表情非常哀切:“其实你猜对了。

我就是从千年之后转世而来的一位热血青年。”

——“信你这家伙才怪。”

李漱横了我一眼:“那东西呢?”说罢眼睛老往我腰上瞄,可把我给吓的。

“无耻之徒,你以为我看什么?”李漱跺了跺脚,红着脸,绿着眼睛狠狠地瞪了左遮右挡的我一眼:“我送你的薰香球你这个”瞄了眼绿蝶,绿蝶作充耳不闻状,目光望向房顶,似乎上面有着无穷的乐趣,很知趣的丫头。

不过我已经看见,绿蝶捏衣角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哦早说嘛”从腰上提起来摆显下。

“记住了,可别丢了去,不然,我让我爹收拾你!”这丫头,这屁大的事皇上也要管吗?算了,不跟小萝莉计较,干笑两声:“放心,人在球在,人死球亡”后面俩字调了个头,偷换概念,这丫头看样子只听懂大概,笑吟吟地脸蛋微红,啥也不说,从我桌上抄起了几只鹅毛笔和我刚才写字的白纸就走。

“你这是干吗?”难道这丫头羞恼交加,想去找老爷子告密?“借我用用,我还就不信了,凭我也会输给你?我倒是要看看,这鹅毛笔是怎么能写出字来。”

“慢走啊不送了啊拜拜了您呐,最好别见,小丫头,一瞧见你我就来气,绿蝶,你躲在这干吗?”一回头,就瞧见绿蝶这丫头站在我身后,支着耳朵,脸色很古怪。

“奴婢这是要去换茶叶”小姑娘举着个茶壶晃了晃,借口。

“刚才本少爷那是在练嗓子,懂吗?”恶狠狠地瞪了绿蝶一眼,这个小八婆。

“放心,少爷,奴婢的嘴很严的”天真的脸蛋,天真的双眸,看得人心疼。

很满意这丫头的表现,刚才笑话我的那事就算了,刚转身回屋,绿蝶的声音幽幽响起:“少爷拜拜了您呐是个什么东西?”“”我靠,绿蝶还真是不八卦到底不罢休。

猛一回身,瞪眼:“就是再见,就是道别的意思,懂了吗?少爷我跟胡人学的,咋了?”“哦”绿蝶喜孜孜地抱着茶壶,扭着小身段走了,一路上还一个劲地嘀咕:“拜拜了您呐拜拜了”无力地倒靠在榻上,这丫头没救了在矮榻上挺尸半晌,才想起来李恪让李漱过来交待的事,三天后,打猎?不由得兴奋地坐了起来,打猎,该准备什么呢?坏了,俺这个后世的平民阶层还真没打过猎,抓个人来问?想想还是算了,俺是有自尊的,打猎,简单,说做就做,写份计划书先。

打猎嘛,就得有弓有箭,还得骑上俺的宝马,腰上别把宝剑拿来耍帅,嗯嗯,再想想,对了,调料,烤肉的调料得备好,还有啥,对了,该死的马缰,我一拍脑袋:“绿蝶!”“奴婢在”美少女绿蝶随声而至,大眼睛闪闪的。

“本少爷今天要做一项伟大的工程,要成为走在时代和时尚最前列的弄潮儿收手,少爷我没烧!”——“嗯嗯,还行就是那股羊膻味有点重。”

伸出双手,比划了两下,不错,虽然这双羊皮手套看起来有点丑,而且不太合手,但至少分出了五根指套,软皮,手感不错,这下就不怕该死的马缰伤害我白嫩嫩的小手了。

“少爷,您这手手笼子有什么用?”绿蝶眨着眼睛很疑惑。

“这不叫手笼子,这叫手套,皮手套,懂不?”我咧嘴,很开心,毕竟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东西。

“哦少爷,您做它干吗?”绿蝶的好学很能满足我显摆的心态。

“知道吗?用这东西,可能防止手被划伤了,而且,冬天戴得它,可以让手暖和,不会起冻疮”“哦少爷真利害,少爷”绿蝶很高兴,她的少爷终于变聪明了。

“我利害你也不用热泪盈眶吧?绿蝶,你的家人还在吗?”觉得奇怪。

心里却是暖暖的,这个家里,除了父亲与母亲还有那个与我一母同胞的大哥之外,怕也只有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最贴心了,很多事,都能跟她说,不管她信还是不信,总会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奴婢奴婢没有家人,河东遭灾,奴婢的父母在奴婢五岁那年就走了,亏得奴婢的远房叔叔,还有少爷奴婢才进的房府”绿蝶的声音有些哏咽。

“哦”张大了嘴,不知道怎么劝慰。

“自从进了房府,比起在家时好了许多,而且而且少爷您对奴婢也从不打骂,奴婢”绿蝶表情有点恍惚,看着我的眼睛却很清亮,很认真。

“以后没人的时候,别老奴婢奴婢的,渗得慌。”

听一两句还觉得新鲜,可听到绿蝶这么自称,就觉得心酸酸的,很烦闷。

“是的少爷”声音软软的,就像那绵花糖,一身的淡绿衣裙,真的很配她的名字,绿色的素蝶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狂跳,最见不得美女娇弱的模样,太诱人了,俺不是萝莉控,必须保持清醒。

“明天就得去行猎了”赶紧扭脸,让绿蝶去找把长弓来,绿蝶吃力地从后面提着出来,我刚一看到这东西,怎么跟木棍般粗细?把俺着实吓了一跳:“这是弓?”“是啊少爷您上个月特地吩咐管家的去新治来的四石弓原来那张三石弓被您给拉断了”绿蝶小MM的表情很诚恳,不像在欺骗我,可是唐代的唐代的一石约为五十多公斤,二石不得有一百多公斤啊?三石弓不就现在这四石弓?佛祖啊,房遗爱难道是野蛮人血统?房家返祖现象第一人?我有那么大力气吗?还真没试过,劲头上来了:“给我”接过来,入手还挺沉的,“哇呀呀呀”咬牙,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还行,这副小身板确实扎实,四石的弓也拉的开,就是脸憋得老红。

太有成就感了想不到,前世扛个四五十斤的米袋上个二楼都喘得像条死狗的我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力量,爽啊。

“房成”看到窗外老高一个影子顺着过来,不用想,赶紧扯嗓子一喊。

“小的在。”

房成手里拿着把武器走了进来。

拔出来,长约有一米,一面为刃,另一边厚实为刀背。

“咦唐刀?”靠,国宝,这可是国宝,这才是正宗货。

“少爷这不叫唐刀,这叫障刀,是专用来防身的”房成脸红了,为我而脸红?不理你!“难道这刀还分几种叫法?”我很好奇。

“老爷上朝时佩的那叫仪刀,平时行猎或者出游时佩的叫障刀,还有咱们大唐府兵佩的叫横刀,小的也是府兵”房成看起来也是个热血青年,军事爱好者。

仔细打量起手中这把手柄缠着银丝的横刀来,刀身没有一丝弧度,刀背厚度近一厘米,刀刃靠近手柄部分厚度最厚,然后均匀递减到刀尖。

然后刀尖呈弧状,可就是手柄与刀刃之间的刀档实在是根本没有一点的防御力,太小了比刀鞘略宽而已很兴奋地拿着代表大唐军事发展致高点的武器站到房外,举刀狂啸三声,刷刷刷,耍了遍疯魔刀法,刀法不错!在我刀下躺了一地的残枝落叶,看得房成两眼发绿,绿蝶作双手揪心状,脸有点青白,不懂兽人一族战舞艺术的家伙。

“就它了,秋猎正合手,还有,房成,多备几壶箭,本少爷我要扫荡光长安的一切四条腿动物,哇哈哈哈”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