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文斗 不要武斗!“肯定是那一帮老人渣开宴了。”

李恪咬牙切齿,李漱小萝莉也咬牙切齿,就亦有同感地点点头。

“为德兄,你这是”我很困惑,干咳俩声,扯扯李恪的衣角悄声道。

李恪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装傻的意思,才摇头一叹:“改日为兄再跟你细说,这里小心点,那帮老匹夫醉了杀人放火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啊?!”我很迷茫,这倒底是土匪窝还是国公府?李恪的马还没停稳,早有候在程府门外的家丁上了前来牵马。

“你们家二少爷呢?”“大人他在前厅宴客,二少爷在后厅宴客,不知道您”家丁赶紧接话,还偷偷朝府里瞄了一眼。

“后厅,程老将军那里,我们”李恪指了指牵着他手的李漱。

“不便叨扰。”

“好的,请随我来”家丁似乎很有同感?地点点头,带着我们,如同敌后武工队,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在前厅花园中左躲又闪。

“想看看老夫宝刀未老否,哇呀呀呀”“老匹夫,某家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看招!”两个打着酒嗝的狂暴中年大叔男袒胸露膊,酒红的牛眼凶光四射,咬牙切齿,手中的长刀寒光狂闪,如同一阵龙卷风飞砂走石地从我们一行人的眼前刮过,李恪似乎早有防备,一把将李漱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扯起程府家丁挡在身前,我庆幸自己为人低调,所以走在最后,还是被吓得一身的冷汗看来,李恪的担心非常有必要,果然是一帮不一般的老人渣,我发现我以前醉后撵狗太落伍、太掉价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

刷夺!!!!,一把长槊,钉在了假山旁边的巨木上,立即听到了一位狂暴大叔的吼叫声:“吕奉先辕门射戟,哪及得本将军花厅击槊,哇哈哈哈”立即听到一众鬼哭狼嚎的应和声佛祖啊您快保佑俺的小命吧战战兢兢地终于绕过了前厅,才发现身上的长衫已经湿透,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程妖精的府第,卖糕的,实在太不同凡响了,打死我,下次也不会踏进程府一步——“我还当是谁,原本吴王贤弟大驾光临。”

坐在首席的彪悍粗旷大汉率先起立朝着进了后厅的李恪行礼。

“妹夫嘿嘿,我的好妹夫啊”李恪笑得很**贱。

有必要这么**贱吗?看来,这俩家伙以前绝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我以一个局外人的清醒来判断。

首席的粗旷大汉想来就该是那位清河公主的未来夫婿,络腮胡的脸由红变黑,由黑变紫,吭哧半天才憋出俩字:“舅兄”李漱也从李恪的身边冒了出来:“见过姐夫嘻嘻”程处亮再吭哧半天:“见过公主”看样子今天李恪是专门来找场子的,有意思,没我的事,要低调,低调埋头悄悄跟在这俩皇家子弟身后,哼哼哈哈地跟程处亮打了招呼。

李恪这个舅兄理所当然地坐了主位,然后张口闭口本舅兄如何如何,妹夫你那啥那啥很无耻,让原本的酒宴主人程处亮狼狈不堪,疲于招架,一直落于下风,看来,那天输得差点脱裤子的李恪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

没我的事,吃吃、喝喝,葡萄酿、三勒浆、绿蚁醉,想怎么喝就怎么喝,烤羊腿、烧蹄膀、焖烧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一面看着这帮纨绔子弟饮酒吟诗,相互吹捧打屁耍酒疯,太有意思了。

“喂房俊”小萝莉不甘寂寞地先去揪李恪,被李恪用一个猪肘子堵了嘴,气呼呼地回到位置。

然后,这丫头的目标竟然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嘴里塞满了东西,朝着小丫头吭哧半天,气得李漱两弯月快成了葡萄。

“啥事?”灌了口甘中带酸的葡萄酒,爽啊“哼,说话出尔反尔的家伙。”

李漱咬牙切齿地对我进行鄙视。

怒了,呲牙:“小妹妹,说话注意点”“不许叫我小妹妹,臭房俊!刚才谁说的不赌博、不喝酒啊?难道是一只爬过去的小狗?”小萝莉用眼角看人。

“好像是吧”挠挠头。

“承认了?”小萝莉得意地翘起了尖俏的下巴,抬起葡萄酿美滋滋地抿了口。

抓住我的小尾巴用得着这么兴奋吗?“恩恩,我承认了,可是,并不代表我错了,你想一想,来了这种喜庆的地方,失忆的我跟这些没办法交流。”

指了指这帮快半疯的纨绔,李恪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电眼乱翻,两袖子一长一短,举着杯子与刚才闹的差点掐架的妹夫程处亮共唱友谊歌。

“不喝酒,不吃东西,我还能干啥?”俩油乎乎的巴掌一摊,能奈我何,哇哈哈哈“你!”李漱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举起筷子戳李恪拿来堵她小嘴的猪肘出气,很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最见不到漂亮MM这种样子,干咳两声,准备开解下。

李漱突然回头,挤到我的桌边,很诡异地望向我:“你说不说实话,那天的词是你写的还是抄你爹的。”

“什么词?”雾水,一头雾水。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李漱的嗓声非常的清灵,原本悲壮凄凉的霸王别姬竟被她唱出一种柔媚的意境。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爽花香,柔媚的嗓音,随着歌词变幻着表情,太真切了,让我还以为真的看到了那个让一代霸王哀怜的虞姬。

说实话,凭我多年目测班花、校花啥的经验,竟然在她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

肤色如象牙一般晶莹玉润,那几点淡得几不可查的小雀斑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媚色,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眉如柳叶,眼含秋水,琼鼻直挺,樱桃小嘴,圆润不失轮廓的瓜子脸,透着一股可以让任何男人发狂的妩媚之意。

压抑着那邪恶的思想,使劲地吞着口水太漂亮了,小萝莉也能如此诱人,再大上个几岁,岂不是要祸国殃民了?李漱意犹未尽地低唱完,斜着双眸看我:“很古怪的韵味,是不是你抄袭你爹爹的佳作拿出来显摆。”

“不是,有这个必要吗?”我很无耻地扬起了头,看来穿越者的必备要素我已经拿握了,那就是,必须要有一张完全能覆盖住太阳温度的脸皮。

“是吗?”李漱很危险地眨眨眼睛:“你确定?”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

真个是烟波如水“哼,大丈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

我的下巴现在已经高过了卢国公府,高过了泰山,高过了珠穆朗玛,眼看就要捅穿大气层“很好!”小萝莉很是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这个招牌式的太妹动作让我目瞪口呆。

赶紧左右看下,确定没有导演或者摄影机之类的东西出现。

然后,小萝莉拍拍手,扯着裙角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到了正在打醉拳的李帅锅身边,扯过李帅锅的耳朵,很诡异的小声地嘀咕。

危险,心中警铃大作我太知道这一年龄阶段中学小太妹的手段了。

“俊哥儿哪里走!”李恪晃着迷踪步,虎鹤双形。

三两下就在后厅门口把我逮住。

先人你个板板的,李漱丫头,你死定了虎目圆睁,愤愤地瞪向李漱,这丫头毫不示弱地反瞪回来。

“俊哥儿难道”脸红如猴子屁股的李恪打个酒呃,继续摇摇晃晃地指着我身边的柱子:“难道你想弃友而逃?”“”我目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把目光里的焦距调整到我的身上:“小弟,喝多了,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指着外面比划。

“不行,除非贤弟在此吟诗一首,不然,就自罚三”李恪的手指着漆耳杯,摇摇头,指向酒壶,又摇摇头,最终停在酒坛上。

我靠!差点就想当众灭口了。

“小弟文采实在是不入诸位高才的法眼”向周围的纨绔们陪笑道。

“好!既然如此,为兄不勉强贤弟,来来来,陪为兄剑舞醒酒”李恪看样子已经全疯了,在身上比划半天,就从腰带上抽出根筷子,哪个缺德货干滴另一个更缺德的人渣程处亮出现了,拿来了两柄长剑,笑的很**贱,露着两排獠牙笑的跟火烧狗似的。

很想夺剑剁了这丫的,可惜这里不是俺的主场。

太难为我了,程处亮这人渣拚命地把剑往我手中塞,嘴里还叽叽歪歪的:“早就听闻房二公子武勇双全,力能断三石之弓。

今日,我等可以一饱眼福,望贤弟莫要落了房相的名头”“慢!”在众纨绔起哄叫好中,我拔身而起,瞪目高喝:“要文斗,不要武斗!”这一嗓子,很得京腔三味红卫兵气势。

“”全场静默,只听到了某个已经醉翻的酒鬼的打酣声。

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