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文觉得自己喜欢小萝莉这种事没什么,而且整个大唐的男人都是萝莉控,多他一个没什么。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对小萝莉出手啊!那不就成了怪蜀黍了吗?

这一刻,郑子文受到了良心的谴责,整个人也有些魂不守舍了。

“我是怪蜀黍……带小萝莉看金鱼的怪蜀黍……都怪我酒后乱……呃……”

他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根本就喝酒!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梦游?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把李澄霞这只小萝莉给吃掉了?

这不是瞎扯淡么?

这时候郑子文发现李澄霞已经醒了过来,然后含羞带怯的冲着他叫了一声。

“夫君!”

“……”

虽然是在房间里,郑子文还是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

看着李澄霞俏脸带红,还用被子遮住自己刚刚发育的小兔子,郑子文有种像撞墙的冲动。

“那个……澄霞啊,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说着就装过了身去,听着身后小萝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郑子文顿时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个……澄霞,你疼不疼?”

“疼?澄霞为什么要疼?”

小萝莉似乎完全不明白,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然后朝着郑子文摆了摆手。

“驸马,不跟你说了,澄霞要去好琬儿姐姐他们学打麻将了。”

说完,“咚”的一声就跳下了床,然后穿上鞋子,蹦蹦跳跳的出去了,留下郑子文一脸的目瞪口呆。

“呃……”

愣了一会,郑子文才苦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穿好衣服出去跑步锻炼,然后吃早餐。

李渊现在就在郑子文的府上,看到郑子文时,顿时哼了一声,然后偏过头去,弄得郑子文一头雾水。

谁把这老头给招惹了?难到是我?

正当郑子文露出一脸无辜的时候,李渊开口了。

“哼,便宜你小子了,以为敢对我家女儿不好,打断你的狗腿!”

“……”

典型的岳父宣言,郑子文已经习惯了,于是他只好耸了耸肩,选择了沉默。

这时候无论说什么,这老头都能找到理由再骂他一顿,这几年他已经把他的脾气都摸清了。

果然,看到郑子文没有说话,李渊再次哼了一声,然后端着碗“呼噜呼噜”的喝粥。

郑子文微微一笑,然后也端起碗喝粥了,这第一口粥还没喝下去,李渊就冷不丁来了一句。

“昨晚你都对我闺女做了傻?”

“噗……”

郑子文的粥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幸亏他偏过了头,否则铁定淋这个老头一头一脸!

妈蛋,这话不是瞎问吗?哪有老丈人第二天问自己女婿前晚对他女儿做了什么的?

但李渊不是一般人,他是太上皇,所有这个问题郑子文必须得回答,他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两个答案。

第一,我什么都没做。

这个回答的好处的比较切合实际,因为从早上李澄霞的反应来看,这个小丫头估计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所有昨晚没有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多只能算把米淘好了而已。

不过要这样回答李渊一定会认为自己亏待了他女儿,所有这个回答不行。

第二,我什么都做了。

这就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虽然李澄霞的这小丫头如今十四岁了,在大唐算是适婚女子,但这在郑子文眼里只能算是刚长成的小苹果,现在采摘实在是有失偏颇。

不过这样回答的话,也许能让李渊满意了,有时候假话也比真话好,真人不一定每次都要说真话。

一瞬间,郑子文的心里就有了计较,于是他朝着李渊微微一笑。

“昨晚我也澄霞共赴良宵,琴瑟和鸣,彼此都很满意,早上起来我脑中忽然闪现了一个佳句!”

李渊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

“什么佳句,说来听听!”

“是!”

郑子文立刻放下了碗,然后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两步,再扬起头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李渊一听,脸顿时黑了,整张脸都开始抽搐起来。

他本来想找找郑子文这小子的碴的,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欺负了。

还“新承恩泽时”,你以为你是谁啊?

正当郑子文一脸得意准备继续挑逗李渊两下的,忽然听到一朕嚎叫声由远及近。

“嗷嗷嗷嗷嗷嗷……”

郑子文和李渊扭头一看,原来是郑子文义子狄仁杰骑着雪獒跑出门去了,后面的下人正在大喊着。

“不好啦,小少爷和狗跑出去啦!”

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郑子文立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然后转过头来朝着李渊微微一笑。

“犬子顽皮,让您见笑了。”

李渊顿时哼了一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

李渊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嚎叫声传来。

“嗷嗷嗷嗷……”

两人再次回头一看,然后就看到李澄霞骑着熊也跑出门去了,后面的下人正在大喊着。

“不好啦,公主殿下和熊跑出去啦!”

郑子文:“……”

李渊:“……”

片刻之后,郑子文便眯着眼睛看向李渊——说好的淑女呢?

看着郑子文向自己投来质问的眼神,李渊的面上顿时挂不住了,一脚就踹了过去。

“你不是说侍儿扶起娇无力吗?她哪里无力了?你犯下欺君之罪,我要你给我殉葬!”

“……”

狠狠踹了郑子文几脚之后,李渊哼了一声,然后趾高气扬的出门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郑子文厨房里仅剩的几块牛肉干给带走了。

对于老李家人不讲理的作风,郑子文也感受到了,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回去喝粥。

刚才光顾着闹腾了,粥都凉了。

喝完了粥之后,郑子文也没有去皇家学院,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闭目养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习惯的,用李渊是话说这就要未老先衰,但郑子文也不介意。

毕竟一个上位者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而且也必须有足够的精力去应付一切突发事件。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里难得有安静的时候,不抓紧时间享受一下这个难得的清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郑子文是在享受亲近了,李世民却开始忙了起来。

他不认为郑子文急急忙忙的娶淮南长公主是为了和他较劲,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李渊的命令。

李渊为什么这么着急让郑子文迎娶淮南长公主,这事李世民脑子随便一转就知道了,肯定是他知道了一些事情。

从两个月前李世民就接到千牛卫的报告说李渊的身体开始不行了,联想到去年杜如晦死时郑子文说的话,李世民的心里已经又了答案。

李渊肯定知道他快不行了,他担心自己死后,李世民会让李澄霞改嫁他人,所以才急匆匆的让郑子文在恒州就把小丫头给娶了。

这个父亲还真是不相信自己呢!

李世民暗自感叹了一下,想了想,他自己也确实没有值得李渊相信的地方,顿时又叹了口气。

“刘炳,你进来!”

“是!”

听到李世民喊他,刘炳立刻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

李世民闭上了眼睛,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着刘炳点了点头。

“你去通知礼部,准备一批礼物,就按照长公主的规格,给郑子文送去,别让人家说咱们皇家小气。”

“是!”

在刘炳退出去的时候,李世民再次闭上了眼睛,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父皇……”

贞观九年五月,李渊离世,享年六十九岁,这正应了郑子文那句话——男怕一五九,女怕二四六。

郑子文率领一千名护卫队身披缟素护送李渊的棺材进京,而李世民则出城五十里跪迎,李渊走得也算风风光光了。

这是国丧,所有郑子文把李渊护送回京之后,剩下的就不是他可以做主的了。

李世民给他父亲的谥号是“太武皇帝”,庙号高祖,也算是让这位大唐的开国皇帝在死后得到了应有的地位。

但这在郑子文看来没有屁用。

不过郑子文在心里却对李世民没有什么不满,因为他知道,这就是帝王之家!

郑子文在京城呆了一个多月,然后才带着伤心欲绝的李澄霞返回了恒州,这一次把李丽质和崔茵茵也带上了。

三个少女的年龄差不多,彼此做个伴也能分散以下她的注意力。

郑子文唯一感到的不同就是这段时间以来,李澄霞对自己越发依赖了,郑子文也心疼她,所以对她比其他的女孩又更宠一些。

杜如晦和李渊的相继离世,让郑子文的心性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现在郑子文很少去皇家学院了,一方面是因为那里已经走入正轨,他可以放心当甩手掌柜了,另一方面则是害怕睹物思人,徒增伤悲。

那两个摇椅郑子文也已经让人烧了,至于李渊能不能收到郑子文就不知道了,因为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会穿越到唐朝,这个问题他从来不去想,在他看来,要弄清这个问题,就和想要弄清“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蠢。

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李澄霞情绪已经好多了,笑容也越来越多,郑子文再次恢复到了以前那种悠闲的生活。

但他却不知道,在距离恒州两千多公里的荆州,武家大宅里已经是哭声一片。

武士彠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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