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晨听完后,想了想觉得苏小晚可能说的不是真话,但是,也没揭穿她,反而抿了下嘴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欢天喜地的买这买那的,如今,眼瞅着要嫁人了,反而舍不得起来。”

苏小晚闻言,不但没有反驳,反而感叹的说道:“是啊,你说这女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呢?不嫁人不行吗?”

“这嫁人有什么好?摊上了一个好男人,倒也罢了,万一摊上个禽--受,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呢?你说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种人渣男?为什么还能让这种人活着?不应该直接掐死吗?简直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应该千刀万剐......”

苏小晚越说越下道,越说越恨,吓的韩冬晨都觉得浑身凉飕飕的,这是谁招惹到她了,这么招人恨那,让苏小晚这么一个心态平和的人,今天都这么反常,这......

等苏小晚说完了一大堆之后,还恨恨的问了韩冬晨一句:“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这种人出生的时候就应该给他灭了。”

韩冬晨看着苏小晚这气愤的小模样,这不讲道理的神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来就没见过你抱怨什么,还真新鲜了,今天是谁把你刺激成这样了?哎---”

韩冬晨看着苏小晚一脸气愤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模样,上去就在她的小嘴亲了一口,然后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把人搂了过来。

神态从容的边走边好声的说道:“好啦,你也不用钻牛角尖了,我看你啊,是喝酒喝多了,这人生出来咋知道是好是坏呢?可能之前是好的,之后就变坏了,也可能之前是坏的,后来悔悟了,又变好了。”

“再说,世界上坏透了的人,是非常稀少的,大多都是好坏掺半,可能他对国家人民有贡献,但是,他做人很失败,对不起老婆孩子,或者他没尽到个人义务,或者......”

“等等,很多种,凡事都不能尽善尽美,就看一个人的侧重点了,不能一棍子打死,这样太狭隘了......”

苏小晚何尝不知?可是,一接触到女性的问题,她就有点同仇敌忾的愤怒,这种愤怒是本能的,可是,哎---,算了,可能自己真的喝酒喝的有点多,钻牛角尖出不来了。

这个世界这么大,自己能过好自己的日子都算是万幸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己又帮不上忙。

于是调整好心态,斜着眼看了韩冬晨一下说道:“切,你也不用这样说,你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一个闺女呢,将来还得嫁人,我没你那么高的境界,看的那么全面,那么顾全大局,我只要我闺女过的幸福,我管他为谁做贡献,首先他得为我闺女做贡献,不然,哼哼。”

韩冬晨一听,也没有了刚才那股大义凛然的劲了,满脸阴沉的说道:“那是自然,他要是敢对不起咱闺女,看我不废了他......”

苏小晚闻言,想了想说道:“废了他有什么用?咱闺女还不是受伤了,有本事就找一个不让咱闺女受伤,天天宠着咱闺女的才行。”

韩冬晨一听,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不然,休想娶咱们的女儿......”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回去了,可是,苏小晚的话却给韩冬晨带来了危机感。

别人且不说,就说周围认识的这些人,这些家庭吧,他都寻思了一遍,没有一个家庭像他们家过的这么好的,也没有谁像自己这么宠媳妇儿的,他认识的人也不少,这么多都找不出那一两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概率太小了。

那他宝贝女儿怎么办?将来结婚幸福的概率就只会更小,想着自己粉嘟嘟可爱的女儿受委屈,韩冬晨这心都跟着疼。

他就这么一个闺女,他可受不得闺女有一点委屈,不行,外面的人都不靠谱,他的找个知根知底的,最好是从小培养才行,还有公公婆婆妯娌什么的,都得好好盯着。

小晚虽然有自己宠着,可是,自己的情况还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可见这婆媳之间相处也是个大难事儿。

不得不说,苏小晚给韩冬晨找了个好差事儿,自家闺女才五岁啊,就开始担心今后嫁人,怕在婆家受委屈了,而韩冬晨自此后,但凡看见谁家的小子,都会认真观察考验一番,这挑女婿还的自己找才放心,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永宜表姐的婚事轰轰烈烈的办完了,小石榴也跟着去了,户口也落到了罗一升那儿,取了大名,叫罗元泽。

三日回门那日,永宜表姐面色红润,看上去精神状态很好,羞答答的,看来夫妻生活很和顺,一家人都很开心,看见永宜表姐过的幸福,苏小晚的心也踏实了。

永宜表姐也是个命运坎坷的人,但是,她今日能够生活的幸福,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何尝不是幸运?当然,有她们这一家子亲人,也未尝不是幸运。

如果没有苏小晚她们帮忙,就她一个弱质女流如何扳倒殷平那一家子人?她没能力总是要借势,可是,天上哪里有掉下来的馅饼,更多的则是陷阱。

哪里能不付出些什么代价呢?她一个弱质女流,要钱没钱,要啥没啥,除了这一身的皮囊还有不错的长相,她还有什么?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可能就是仇恨了吧?

想到这里,苏小晚不由得摇了摇头,这都是命啊,走近深渊不是谁都愿意的,可是要是有人能拉一把的话,是不是就回来了,人生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是不是就能和永宜表姐一般,过着幸福的生活呢?

王秀枝的事儿给苏小晚的触动很大,如今又有永宜表姐的启发,苏小晚不由得萌发了一种想法,之后,这种想法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为广大女同胞做些什么,帮助那些在痛苦挣扎的人,她知道这事儿很难,非常艰难,但是,难就不做了吗?她想要试试。